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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三山岛最近的东石岛,这里孤零零的停靠着一渔船,几个渔夫打扮的男子正围在篝火边取暖。
一个身影从水里上了岸,听到动静的几个渔夫立即围上去,看清来人的长相后,恭敬地开口行礼:“堂主。”然后递给来人一只包袱。
这来人可不正是柳尘。
“嗯。”柳尘淡淡应了声,就拿着包袱走到篝火边换起衣服。
他把几把钥匙两个印章,还有一个油包纸放到明处,换好衣服后收好东西,然后扫了一眼坐在篝火边的众人。
此时不远处的三山岛传出一阵阵声响,是火药!
三山岛被炸了。
柳尘勾起唇,再次看向那几个人,那几人相觑后,立即跪地表忠心:“我等以后听从堂主安排,在所不辞。”
柳尘得这话,哼笑了一声,“走吧。”
然后率先上了渔船。
几人随即跟上,一路无言,却井然有序,他们没有往江州去,而是南下。
柳尘小心打开那油包纸,里面藏着一幅画,一点也没有被浸湿,就着鱼灯微弱的光,可以看到那画上是一个女子的睡颜,她正闭目躺在贵妃椅上,娇美非常。
柳尘手指轻抚过那女子的面颊,然后指间揉搓了一下,他还记得那细滑柔软的触感。
“我们还会再见的。”
……
安心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她意识依旧混沌,发现自己正躺在江州小院里的房中,宫锐把她带回来了。
看她醒了,一个丫鬟立即跑出门去禀告宫锐,还有一个小心地扶她起来,给她净面后,又端来茶水让她润喉。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锐风一样的推门进屋。
他疾步来到床边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安心与他相贴着,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心跳,看宫锐也没事,她扬起笑脸,“我也没事”她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还说没事,你都已经昏过去三天了,你现在怎么样?”宫锐说话又急又快,他注视着安心苍白的小脸,慌张又担忧。
她昏过去之前,脑子里全是他,看他一身好好的,安心放下心来,小手握着他的大手,他手掌干燥温暖,蕴藏着力量,让安心心头也暖暖的,说道:“我只是力竭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补一补就好了。”
他一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想吃哪些东西?我让下人马上去准备。”
安心抿嘴笑了下,并未答他,而是开始使坏,她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然后躺下,环绕着他的脖子的力量把他的身子拖向她,他怕压到她,赶紧用手撑着床,可她却不依,拉他更近,两人姿势暧昧。
宫锐看她要闹他,抽出空隙,转头对丫鬟道:“去备膳吧,准备些补气血的…唔”
他话没说完她的唇就贴上来了,惊得宫锐瞪大双眼。
丫鬟见状红着脸,快速跑出房间。
安心两手捧着宫锐的脸,与他双唇相贴,两人一动不动。
安心不动是不知道该如何亲吻,宫锐不动是因为他不敢。
两人唇贴着,四目相对,安心对他眨着眼,像是催促着他,又像是勾引他,宫锐伸出手捂住她的眼,开始加深这个吻。
可才没亲一会儿,安心就感觉喘不上气。
捧着他脸的手这时推开他,安心胸口起伏着:“你不会喘不上气吗?”
宫锐才入佳境,他回:“不会”,接着又俯下身含住她的唇。
“唔~”
安心被他按得死死的,无奈地闭上双眼,任由他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锐放开了她,他躺在她旁边胸膛起伏着,气息未平,双手却没有放开安心。
过了许久,他声音依旧沙哑开口:“怎么突然要吻我?”
“因为想亲阿锐。”她回道。
宫锐喜笑出声,他把她拥紧,理智没有被情欲盖过,问道:“心心,告诉我,你在三山岛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隐隐有些担忧。
安心睁眼看他一眼,又把头埋到他怀里,瞒不过他也不想瞒他,她慢慢告诉他那晚上发生的事。
宫锐静静听着,手轻抚着她纤薄的背,是她有一身本领才没让那些人欺负了去,若是发生意外,那让他该如何面对她,宫锐心里暗暗起誓,以后不能再让她这样涉险了。
他轻吻着她的额头,语气带着愧疚:“是我没照顾好心心。”
她摇摇头,心中另有所想,“世上总有恶人,我师父说,世道于女子更艰难,女子要比男子强才能立足于世,我庆幸学有一身武艺能保全自身,可奇门欺男霸女的事做得那么熟练,我只是感慨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们欺负过,有些痛心这些柔弱的女人们。”
宫锐闻言也引出思考,她是那么矛盾,纯善,也残暴……
他只道:“心心已经做得很好了。”
两人的谈话被外头的声音打断,婢女的声音传来:“王爷,晚膳已备好。”
安心已经昏了三日,起来又与他说了许久话,他知道她急需进食,他扶她起来,动手给她穿衣,可安心还有许多话想问,宫锐拦住她:“先吃过饭再说。”
宫锐亲自给安心布菜,让她吃了许多,他手里端着汤匙正想给她喂汤,被安心歪头躲开,她都快吃吐了!
“阿锐,不能这么补的,突然吃太多肚子会受不住的。”
她是医者,她的话宫锐不能不听,宫锐看了桌面一眼,她确实没少吃,他只能作罢,让婢女撤了晚膳。
安心漱口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奇门的情况:“怎么样?人都没跑吧?财宝呢?多不多?”
她一下抛出好几个问题,好在宫锐这几日也已经把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他不嫌烦一一作答:“跑了些许人,还跑了两个堂主,江州一带多会水,他们跳水跑,我们很难拦住;财宝嘛~”他轻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张单子递给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