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生气了。”

我踮起脚跟，伸手摸摸他的头。

“你……”

柳慕凡盯着我，别开眼，“下次不许莽撞。”

我笑的灿烂，不得不说，这招还真是管用。

“知道了。”

我顺从他，看着柳慕凡不自在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害羞了，上次直接跑了，这次还能留在原地，看来还是更在意我的死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姻缘绳的问题，但是柳慕凡这脸蛋是真的很好亲，一条九头蛇，又软又嫩的。

“还愣着做什么！”

柳慕凡冷声呵斥，那鬼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朝着井边去。

我再次朝着柳慕凡竖起大拇指，早知道他一句话，我就不这么装了，人比蛇，气死人。

我回头，身后的鬼鬼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慕凡，我发现你比鬼还吓人。”

柳慕凡没理我，朝着后院走去。

我小跑着追上柳慕凡，王家大宅还有蛇，但是这些蛇盯着我却不敢攻击我，因为柳慕凡的威慑力，都软趴趴的窝在暗处。

“黑狸已经下去查过了，确实和你猜测的那样，下面有不少的尸骨，刚刚院子里的鬼魂应该都是王家的。”

“我带来的那个，他的头骨应该在井里，你让黑狸替他捞上来，了了他的心愿，送他离去。”

柳慕凡答应了，到了后院，我就听到黑狸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井底传来，紧接着就是熟悉的井底抛物。

“黑狸，上来。”

柳慕凡喊了一声，井底震了震，黑狸从井底钻出来，幻化成人身，笑嘻嘻的问，“蛇君，喊我啥事？”

这悲催的嘴脸，我都不忍直视。

“小娘子，你也来了。”黑狸连忙跟我打招呼，看着地上的骸骨，用手连忙摆正，远些的便是一脚。

“我来找头骨的，不过得麻烦你帮忙。”多好的黑狸啊，又脏又累的活，他一条蛇全干了，这要没他，这些脏活累活就是我自己来。

我突然就理解柳慕凡，甚至我想成为他，也能有这么多的小弟，而不是那些钻进林子就找不到影的山精。

“不麻烦，找谁的头骨，你说一声，我替你去寻。”黑狸豪爽发言，他现在干的不就是这事吗？

“死鬼 ，跟他描述下，让他替你找。”

黑狸盯着那鬼看了会，若有所思的走到井的另一边，捡起一颗头骨走到他面前对比了下，“是这颗吗？”

“不是，还在下面，很下很下面。”

黑狸听到这话，瞬间炸毛，“又是很下面，老子一条千年蛇妖，天天在井底给你们刨尸骨，还有天理吗？”

自打遇见柳慕凡，他以为自己离蛇君近了，事实确实近了，可每次都让他挖尸骨，他真的有点受不了。

天杀的沈家和王家，全是尸骨，没完没了。

“你若不愿意我唤其他蛇妖来便是。”

柳慕凡声音极冷，黑狸连忙跑到他面前，怒火全消，陪着笑讨好，“蛇君，我没那意思，你可千万别换了我，我最喜欢刨尸骨了。”

说完，一把揪着那只鬼，钻入井底。

我好奇的凑到井边看了眼下面，扑鼻而来的臭味差点把我送走，抬头，对上十几双鬼眼，他们盯着我，眼神迷茫。

这画面怎么就这么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