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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捻了捻指尖，万万没想到，在学校被导师提问，在白云院被夫子提问，在这诡异的空间中竟然还要被由星尘组成的人影提问！

这种被老师支配的感觉，真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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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问题嘛，倒不是不可以回答。

“咳咳。”

清了清喉咙，勾起唇角，开始我的侃侃而谈。

“一点点浅薄的见解，如果有问题千万不要介意哈。”

“如果是我的话，这两种方案，都不会去选。”

……

“哦？”

那清冷温柔的嗓音微微上扬。

……

眨了眨眼，就像是在论文答辩，我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第一种方案，你们要出去收集奇珍异宝来修补洪荒圣器《山海经》，倒不算是完全有问题。”

“但，奈何你刚刚跟我说，你们许多族人已经化作了幼崽形态。”

“而我恰巧知道，如今的奇珍异宝之侧不是有着实力强悍、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把守，就是有着凶狠残暴的妖魔邪祟占据……”

“幼崽的状态，怕是有些勉强。”

“就算能拿回来，如今弱小的修真界中的宝物，又能支撑洪荒之时的圣物多久？”

“况且，若是我没猜错，你们每从《山海经》中出来一次，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这洪荒圣物本就为数不多的灵力。”

“怎么算，都觉得特别的得不偿失。”

……

那道清冷消瘦的人影轻点下颌。

“说得没错，剩下的那派观点呢？”

……

“而第二种……”

我顿了顿，舌尖顶了顶牙龈。

……

“emmm……”

“第二种方案，我个人觉得也有诸多的问题。”

“毕竟……”

看着面前这道仙气缭绕的虚幻身影，吞了吞口水，我继续硬着头皮道。

“若是这天道可以沟通，怕是诸君就不会躲在这里。”

“《山海经》再是洪荒圣物，终究比不过外面可以脚踏实地的大好河山。”

“况且，我猜得不错的话，随着时间渐长，诸君的实力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衰落。”

“而所谓谈判，便是双方都是猛虎，有足够的筹码相互博弈，有足够的实力相互厮杀。”

“那么……”

“诸君又是有什么底牌，觉得可以让之前恨不得对你们赶尽杀绝的天道，在可以全面碾压的情况下，容得卧畔之侧他人的酣睡呢？”

任唇角荡起丝丝涟漪，看着面前那道似乎有些讶然的梦幻身影，我乖乖闭上了嘴巴。

……

......

“嗯，女郎所言颇有道理。”

“自洪荒结束，在末法时代到来之前，吾等龟缩在这资源短缺、灵力匮乏的《山海经》之中，虽说生命无忧。”

“然，过去了这亿万万年，不说修为精进，修为能不掉落，就已然是万幸。”

“故……女郎说得没错，吾等的实力的确是远不如以前。”

“似吾等如今这般，早已是病猫一只，哪还能和正当壮年的猛虎相互博弈？”

……

点点星尘从他那无风自动的衣摆上飘过，看似来似乎有些落寞。

只是，此刻，我郎心似铁，半点不为美色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