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霄麻木的抬眸,眼中的森然寒意竟让妇人无端生出一丝害怕。
好像下一刻,她就能扑过来撕咬她。
她后退半步,命令家丁:“按紧些,别让她挣扎脱了。”
妇人继续抬脚,松开她血肉模糊的左手,踩上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
“让你做什么腌臜诗,让你做豆花,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手没了,还做什么勾引男人!”
“啊————”
妇人原本志得意满的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上,血色尽失。
她神色痛苦地瘫倒在椅子里,胸口和脚上同时蔓延出鲜红的血迹。
大股的鲜血从嘴里溢了出来,弄脏了衣服,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沈银霄瘫软倒在地上,望着那些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自己眼前。
她明明记得自己拿刀刺的是她的脚掌,为什么血是从上面流下来的呢。
一双手强势地将她抱了起来,浑身冰冷的她掉进了一个暖和且有些坚硬的怀抱里,那两个家丁早已经被一箭毙命的尸体吓得僵住,直到魏承眼神阴狠的望向那两个手足无措的家丁,才终于有一个机灵地跪在地上想起求饶。
“少......少君,是周媪......是周媪她非要带我们来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魏承一把抽出钉在周媪胸口的长剑,血还温热的周媪还没死透,倒在地上时,还抽搐了两下。
才缓缓毙命。
魏承不欲先问罪,抱着浑身冰冷的沈银霄跨过两人大步就往屋里走,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挂在腰间的宝剑还在滴血,魏承将剑扔在一旁,吓得沈银霄又是一激灵,魏承立刻就有些后悔,小心翼翼地把剑放到一旁沈银霄看不到的桌子上。
沈银霄呻吟了一声,魏承皱眉道:“五脏六腑可有不舒服?”
沈银霄摇头,“手好疼。”
魏承看到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眼神瞬间狠厉,几乎咬碎后槽牙。
随行而来的大夫姗姗而来,为她包扎伤口。
沈银霄跟了他这些年,他都从来没舍得打过她一下,如今,竟被一个下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方才在院外,他似是还听到这老货说要将她的脸画花?
魏承越看那伤口越刺眼,心中越是恨意无极。
那老货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不过是没有将沈银霄是他的女人的消息公之于众,竟已经有不知好歹的贱人敢来给他的人下马威。
莫名的烦躁让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后,他蓦地拿起桌上的剑,大步跨进院子里。
周媪的尸体已经彻底凉了,没人敢动,静静地躺在院子里。
他提剑上去,将周媪的尸体又砍了十几刀,宛如阎王在世,连魏宁也不敢说什么。
直到屋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他才觉得稍稍解气,收剑入鞘,回身进屋,关门前冷冷嘱咐魏宁。
“拖下去,鞭尸三百,完了扔到营里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