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莞的手指摩挲着小瓶子，又看着唐御的背影出神。

厨房的唐御自然也听见了，只是叹口气，感情的事，外人没法帮她，或许遗忘，反而是对她好。

“那你怎么又来找哥哥了？”唐溪小心翼翼地问。

桃莞笑了笑：“想最后再看看他的模样。”

唐溪和唐御都明白，桃莞口中的他大概就是云雁北或者南宫栩，但至于是哪一个，他们不知道，也不会问。

“对了，还有这个给你。”桃莞拿出一个纳戒，“里面是这些年，我画的所有雁北和阿栩的画像，和他们的一些物件，我下不了手，等我喝了忘情水后，你可以帮我处理了吗？”

桃莞面色如常，可是她的桃花眼里，有眼泪在流转。

唐溪点头，接过了纳戒。

一旁的风祁表情有些复杂，他不是很清楚桃莞的过往，但唐溪只是模糊提过御哥是被当替身了，所以他能大致猜到。

“唐御，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最后一次了。”桃莞说。

唐御停下手里的动作，到底还是过来了。

桃莞望着唐御的那张脸，泪珠还是掉了下来，她笑着说：“唐御，抱歉，我纠缠了你这么久……然后是，雁北、阿栩，我终于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终于决定听你们的话了，我决定好要忘掉你们了，我不后悔遇上你们，但是太痛苦了，对不起，我要忘了你们……”

唐御知道，桃莞是在透过自己，看他们。

桃莞盯着唐御，不住地流泪，她打开忘情水的盖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喝下！

这个过程，唐溪扭过头去，她不忍心再看，但是跟风祁的视线对上了。

风祁笑了笑，意思是在安慰她，没事的，至少桃莞她总算解脱了。

喝下忘情水的桃莞，在沙发上突然倒下，昏睡了过去。

“她应该没事吧。”唐溪把上桃莞的脉，脉象平稳。

“让她歇着吧。”唐御说着，继续去做饭了，他除了同情，没有别的感触。

三青和花生回来了，桃莞没有醒。

一直到晚上睡觉时间，桃莞也没有醒来。

唐御说，她可能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至于那枚纳戒，唐溪收进了自己的虚鼎中，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

最后，看桃莞没有醒的迹象，唐溪把桃莞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还好床完全够大，一起睡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桃莞醒了，她发现自己和唐溪睡在一起。

桃莞问唐溪：“昨天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来你家了，好像不记得了。”

唐溪觉得她有些可怜，但还是笑着说：“桃莞姐姐，你昨天带了妖界的酒来，喝多了，你说要在D市玩几天！”

“这样吗？”桃莞笑起来。

“是啊，等我下课跟你一块儿出去玩吧，D市你好像还没怎么玩过吧。”

桃莞点头，她没有换来忘情水，她舍不得忘记，因为自己是世上唯一记得他们的妖，但也真的决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