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听了解释,仍然催促着。
就算被人用法术改变,原来的内容仍然是两个道长。
对宋悦笙的惩罚也不会消失。
若有,那就别怪她喊人上聚云山抓走宋悦笙。
只见太武掌门手一挥,两幅画卷瞬间变幻了模样。
穿着缣缃色衣裙的姑娘在街市上吃着糖葫芦,画卷上的莫景楠正笑着看她。
另一幅画卷的地点是月峰山。
同样是那个姑娘,一柄利剑躺在她面前。
她捂着自己的右臂,委屈兮兮地瞧着盘腿打坐的离衍。
两幅画卷的右上角都提有:宏武六七四年荷月二十五。
认识阮软的人纷纷瞳孔一缩,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宋悦笙低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们的反应还不错。
不枉费她让立青仿照自己的脸来画。
琴棋书画,这才是画。
还有另外三艺。
不着急。
慢慢来。
阮软本人也懵了。
画上的人怎么是她自己?
无论是她和莫景楠,还是她和师兄,二十多岁的宋悦笙不可能知道三百年的事。
聚云山有谁会这么无聊把他们画下来!
师姐?
二师兄?
还是一些多管闲事的男修?
吴云往画卷看了一眼,嘲讽地看向宋悦笙:“宋悦笙,让我们看你和两位道长的生活有意思吗?你把送我的执剑图弄哪儿去了?”
宋悦笙摁了两下膝盖,然后缓缓从地上站起,走到阮软身旁。
她指着画卷上的女子道:“这是三百年前为了保护苍生逝世的六长老阮软。不是我。”
宋悦笙朝愣着的太武掌门拱了拱手:“既然画像不是吴姑娘所说,掌门,弟子可以离开了吧。”
太武掌门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画像不是吴云所说,但却是画的阮师妹。
时间是五天前。
阮师妹不会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事,尤其是和离衍师弟有关的事情。
难道阮师妹三百年前没死?
吴云大声呵斥:“不能走!宋悦笙,一定是你用法术到我房间把画换了!”
宋悦笙笑笑:“吴姑娘,听别人说你住在雁环峰。雁环峰上的每个生灵都逃不过掌门的眼睛,更不用说有人闯入你这位尊贵的千金小姐房间换画。”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换的?”吴云简直想笑。
她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我傻啊?这么宝贵一个死人的画。还为了一个死人的画,大老远从浮华城跑到聚云山。”
“吴姑娘。阮软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了自己生命,你不能这么诋毁她。这两幅画还是交还给聚云山。”
太武掌门威严的声音响起。
袖子一挥,将画卷收在了自己旁边。
“既然画像不是,大家自行离开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日后不准在聚云山提及!”
吴云握紧拳头。
既然聚云山包庇宋悦笙,她就自己动手。
教她武功的师父说了,法术不是万能的。
太武掌门抬了抬手,喊住快要走出殿门的人。
“宋悦笙,你留下。本掌门和四位长老要盯着你写保证书。保证日后恪守门规,不做让人误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