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南棠看着这个如同单身母亲一样爱操心的系统:“对暗卫来说,自杀这个事儿太轻松了,他不会让自己享这个福的。”
敲门声响起,南棠应了。进门的却不是沈知溺,而是刚刚处理好身上伤口的沈知渝。
他换了件月白色软缎长衫,头发半干束在脑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水汽蒸腾过。
“五公主万安。”他俯身规矩行礼。
南棠看了他半晌轻笑道:“你啊……还真是疼妹妹。”
她拍拍身边的软榻示意他坐过来。
沈知渝恭敬应是:“公主要听的故事,家妹也不知道全本儿,知渝就想,或许公主更想我来讲讲。”
“都可以。”有故事听,谁讲都是一样的。
南棠抠着一颗荔枝兴致勃勃道:“开始吧!”
沈知渝取帕子净了手,接过了荔枝盒子,边剥便道:“其实知渝殿上说的整个脉络都是实话,只不过细节有点不同,不是北羌人找上了我,而是我撞上了他们。”
在城外那回,并不是沈知渝第一次见掌魂蛊……
半月前,沈知渝深夜被赶出寝殿。那天五公主心情不好,极尽手段折磨,一根鞭子抽得他后背没半块儿好皮肉。
沈知渝相貌出众,又得国公府多年悉心调教,五公主一连多日与他同榻而眠,被赶出来还是头一回。
他强忍着疼一步步走向后院,却在小花园里撞上了内侍观宁和北羌人密谈。
沈知渝躲在阴影中不敢露面,可那北羌人身怀异术,竟从气息里分辨出了他。
羌人本欲灭口,却是观宁拦了,说他是深得五公主赏识,是可用之人。
掌魂蛊便是那时见的,羌人命他服下,欲以他为眼监视五公主,药递到了嘴边却又是观宁拦了。
“他心底有比掌魂更厉害的蛊虫,足够他杀君主,屠王室,斩重臣。”
“什么蛊虫?”羌人不解。
“沈家一百多口忠魂。”观宁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