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右手握着把精致的匕首,冰冷的尖刃掠过皮肤,观宁却只静静趴着。
南棠就笑,尖刃自脊背起缓缓切入了,少年打了个哆嗦,强忍着没有出声。
南棠的动作很慢,那尖刃似乎在一点一点磨着皮肉,她极有耐心,半晌终于磨出了一点轻哼。
观宁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缩,他张了张嘴:“公主……”
“嗯?”南棠还是只答了一个气音,观宁抿了抿唇:“没……没什么。”他又展了展脊背,死前让她消消气也没什么。
算人心者最忌讳身旁人算计,这位五公主……或许这辈子都没被自己这样的阉人折辱过。
“你……心态真好。”南棠轻轻笑了。
观宁也跟着笑笑,只是没人能看见。
他说:“奴才活该的。”
南手上的动作始终未停,观宁的头还蒙在衣服里,汗顺着脖子一点点滴在地上。
疼……
是那种将将突破晕厥的极限,却还在清醒那点打转的疼。
外框终于划好,南棠满意的点点头,她侧过匕首,一点一点去掀框住的皮肉。
少年猛地向前窜了一下,他双手无助的伸向背后,摸到了南棠半截手臂。
“对……对不起。”观宁触电似的收了手,他将额头抵在地上,双手交叉向后,抱住了脖子。
他终于知道五公主在做什么了,他求了她割掉这蛇图,却没想到这人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割的。
两位五公主啊,都是天生折磨人的好手……
观宁不知过了多久,皮肉将将掀掉,还差最后几刀,少年的哽咽声再忍不住。
南棠停下来等他,观宁缓了两口气突然笑了。
“……谢谢。”
“谢什么?”南棠挑眉。
观宁几乎是主动耸了耸背让南棠更顺手些:“五公主……龙凤之女,这蛇是您亲手割的,那下辈子……长不回来了!”
这话说得漂亮,但观宁却是真心的,他有些迷信,或者说他这样的人若想得到什么,只能靠举头三尺的神明。
南棠看了他一会,匕首利落削下,观宁死死的咬着牙,在自己的痛哼前响起的,是五公主轻轻一句:
“观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