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南棠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身下坐着刚送来的软垫,手边是几碟精致点心。
殿下的曹卉茹眸中似是带些愤愤不平,她看向南棠:“先王后当年仁慈广爱母仪天下,她掌管后宫公允端正赏罚分明,无论是内侍还是宫女皆从未苛待,出入定以子民待之。”
她看向南棠神情令人动容:“先王后心性刚勇纯良,仁妃母家被冤,先王后夜读三日找出证据亲呈王上。
京都大旱,先王后缩减宫中开销遍开私库亲临城外施粥赈灾。
北羌来犯,先王后曾褪下华服一柄长剑立于雨中立誓死于万民之前……”
曹卉茹轻轻哽咽:“先王后的身子也是那时候伤到……公主尚未出世,没能亲眼瞧见那场景……”
“哦?”南棠轻饮口茶打断她道:“曹小姐年芳几何,我未瞧见的倒让你看见了?”
曹卉茹正说到兴头上,声音一滞,她看向身边父亲:“公主有所不知,曹家上下无不钦佩感怀先王后,臣女自小听着先王后的事迹长大。”
“那还真是不知。”南棠笑道:“曹小姐继续。”
曹卉茹咳了咳,再开口便少了几分饱满的情绪:“先王后自那一役后寒气入骨凤体大伤,短期本不宜再有孕,可同五公主的母女缘分到了,隔年六月便诞下了公主。”
南棠静静听着,曹卉茹看向她:“公主出世后,先王后本不欲再多理繁杂事,只想一心抚育公主成人,可朝堂之争母族之战身不由己,也正是这身不由己害了王后性命。”
曹卉茹声音压低嗓子声音颤抖:“五公主,先王后薨逝并非积劳成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顺水推舟,是妃嫔陷害母家逼迫腹背受敌,臣女实不忍心看公主再受奸人蒙骗,臣女……”
南棠抬手打断了她,她目光冷冷看向曹铎:“曹将军,你闺女疯了。”
“公主。”曹铎面色复杂想一同说些什么,但南棠并未给他机会,只扬声唤来门外护卫:
“来人!曹家女妖言惑众妄图挑拨王室宗亲,押至近军首领轩辕景阳处,交于王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