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

“怎么，你想看着老太太死？”

王大柱盯着易中海道。

你不是想为聋老太太出头吗？

给她吸个痰，怎么了？

易中海看了看聋老太太那个样子，忽然想到王大柱吐自己一脸的情况，着实亲不下去。

“我，我是个男人，这不是毁老太太清誉吗？而且，我，我也没经验呀！”

易中海看着王大柱：“要不大爷您来？”

你亲了老太太，还不得娶她？

“大爷，我一百岁了，不然能让给你。”

王大柱看着诸人：“你们谁愿意要这个机会？”

开玩笑？

家里的婆娘，都下不去嘴。

让我去亲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

造孽呢？

“你看，没人，小易，救人，不要想这么多？”

王大柱看着诸人道：“小易要是吸了痰，你们可不能胡说八道。”

“一大爷这是为了救人舍身取义，谁敢胡说八道。”

“就是，谁胡说，我撕烂他的嘴。”

……

易中海看着四处看热闹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失去了控制。

“我，我……”

易中海看向一大妈黄翠兰。

一大妈黄翠兰挺身而出，道：“我来。”

“翠兰呀！你是个好孩子，大爷也不愿意骗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吗？”

王大柱笑着道。

没孩子。

是一大妈黄翠兰一辈子的痛。

如今被王大柱提起，心里更觉得对不起一大爷易中海。

“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不过也不是不能生，只是这小老太太一身病，你把她痰吸出来，这辈子是没希望生了。”

王大柱的话让一大妈黄翠兰浑身一颤。

我，我还能生？

一大妈黄翠兰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能生？

可万万没想到，原来症结根本就不在自己。

我还能生。

黄翠兰很想问问王大柱。

我这还能生？

我该怎么做才能生孩子呢？

可现在不是问这的时候。

这么多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各路求爷爷老奶奶，什么医生都去看，甚至连封建迷信都信了。

可肚子就是没动静？

现在王大柱说她能生。

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面对一大爷易中海求救的眼神，第一次动摇了，决定没看到。

一大爷易中海看向王大柱的眼神充满愤怒，继而一闪即逝。

“小易，为了咱们院的文明大院，我觉得你应该牺牲一下。”

王大柱站在一大妈黄翠兰身前，直接挡住一大爷易中海的视线。

一大妈黄翠兰看不到易中海，悄悄松了一口气。

什么？

一大爷易中海有些抓狂。

“对呀！一大爷，你平日里老让我们牺牲一下。今天，你就牺牲一下吗？大家伙说，对不对？”

“小易，你可是咱们院儿里的道德标杆，要是你都不愿意为咱们的大院牺牲一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让大家伙牺牲？”

王大柱似笑非笑。

就是在打易中海的脸。

把他的道德标杆给砸断。

不是不让你做表率，而是你不能真学岳不群。

要想做道德标杆，就别做样子货。

“我，我来。”

易中海当然知道是自己不能生。

意思就是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与其生一个不知道好坏的孩子，还不如直接选一个品德好的孩子呢？

所以他一定得保住自己道德标杆的称号。

也就是说，这痰他必须吸出来。

哪怕强忍着恶心？

也得吸出来。

易中海慢慢蹲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低下头，眼睛里全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