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忧洞的人?”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矮小男子一落地,就翻过身,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我不是,我不是,大侠!我不过就是马尿喝多了,胡言两句!该掌嘴!该掌嘴!”
说着,自己打起自己耳光来,声音响亮,力度不小,甚至鼻孔、嘴角都有血迹渗出。
“既然不是,那你也没用了。”牧武说道。
“不不不,有用有用!”矮小男子闻言,魂都飞了一半,连忙说道。
“我知道怎么去无忧洞,我知道鬼樊楼的人在哪?”
“哦,你不是说你是胡言乱语的吗?还是说你还是在骗我?”牧武眯起眼睛,杀气四溢。
“不不,大人,我就是個贼,哪有那个胆子,只是混我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会和他们有所牵扯,但您看我这幅熊样,我像是亡命之徒吗?”
生死关头,矮小男子也是被压榨出了潜力,思绪飞快,吐字清晰。
“带路。”牧武冷然道。
“是,是。”矮小男子点头哈腰,从地上爬起,带着牧武七绕八拐,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座偏僻小屋前。
牧武眉头一皱,这小屋看似平平无奇,但他却是在听出了里面至少三位武道好手。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牧武没找错地方。
矮小男子看了看四下无人,便伸手叩了叩门,三长两短。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位女子打开屋门,三十来岁,半老徐娘,身段丰腴,颇有几分姿色。
“贞娘,这位公子就是我给伱带来的客人。”矮小男子搓了搓手,满脸堆笑道。
牧武眼角一抽,若不是确信这矮小男子没有胆子欺骗自己,他都快以为这是在拉皮条。
被称为贞娘的女子看向牧武,语笑嫣然,“按规矩,第一次来的客人,先交百两银子,不知客人……”
牧武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张赵氏商会盖章的交子,“这些可够了。”
贞娘见状,眸光炙热了不少。她先是对着满脸谄媚的矮小男子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去领赏吧。”
随后,对着牧武微微躬身,衣衫滑落,露出胸口一片雪白滑腻,轻声道。
“自是足够,客人请随奴家来。”
矮小男子陪笑一声,眼巴巴的看着牧武,牧武也是挥了挥手,矮小男子如蒙大赦,几乎是跑一样的离开此地。
“走吧,前面带路。”牧武艺高人胆大,仿佛要去的不是什么鬼樊楼,只是一间普通的茶楼。
贞娘提了只灯笼,走在前面,似乎也受过仪态训练,行走间柳腰轻摇,浑圆微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颇为不真切,让人心痒痒的。
牧武走在后面,心中却在回忆起在坤道人手札中看到的内容和与陈广交谈的话语。
无忧洞自开国之初就已经存在,一百多年过去了,早已成了气候。
现如今,鬼樊楼组成了一个类似黑市的地方,铠甲弩箭、空白度牒、人口奴隶,无物不卖。
甚至还多次出现过道术武功、法器符箓,不过每一次都是天价。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一处八字水口前,真娘回过身道,“客人,无忧洞便往此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