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子从言外之意中得到了信息。她不仅渴望学习魔法艺术，而且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绝望。

马琳花了整整一秒钟清清嗓子。“我还是没搞清楚。你想从这个女孩身得到什么？”

“我需要进入暗网，”卡子告诉她。“我需要一名技术娴熟的黑客帮我实现。”

“我……不知道暗网是什么，”她承认道。

这让达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宽宽的笑容。到目前为止，对话似乎偏向马琳的方向。

卡子看了一眼手表。离第一铃还有两分钟。“给她快速版的介绍，”他告诉达子。

“好的。”达子坐直了，仿佛要对一群人讲话。“政府不喜欢他们的机密被泄露。尤其是关于魔法艺术的事情。他们监控和审查大部分的互联网活动，但不包括暗网。你看，那里一切都是匿名的。如果他们无法追踪到来源，就无法关闭它。这种网络技术是埃子在德子战争期间为他们的士兵与家乡通讯而开发的。毋庸置疑，现今的计算机科学家根本无法与之匹敌。这意味着这项技术仍然无法追踪。”

马琳眨了眨眼。“所以你是在网搜索秘密，而你认为崽子小姐可以帮你？”怀疑渗透在她的语气中，但她并没有承认自己对这个女孩的黑客能力的无知。尽管她比达子更了解大多数人，但她缺乏他挖掘更深层次的才能。

“她很厉害，”达子说。“今年早些时候，我付钱让她黑入学校的数据库，改变了我的成绩。当然，只是一个实验。我让她解释她的过程，很正规。她可能是甘子黑客。”

马琳挑了挑眉。“比专业人士还厉害？”

“如果专业人士真的很厉害的话，”达子说，“他们就会保持系统的。那样的话，青少年就无法胡乱搞了。”

卡子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但这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达子向前靠在长椅。“她家里没有电脑。她所有的操作都是在学校的电脑室里，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的。”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马琳。“成绩并不是一切。你看，这个女孩的目标比大学或者‘像我们一样有体面工作’更高。”

马琳翻了个白眼。“所以她是幻想狂。”

达子耸了耸宽宽的肩膀。“有些黑客谈论这个叫做晋级的事情。这个概念来自于暗网——来自群岛之外的某个地方。”

“晋级？”卡子问。“也就是……通过魔法艺术从一个级别晋升到另一个级别？”

“但这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马琳带着一种轻蔑的手势说。“我们可以增加灵魂的魔力，但我们的级别是我们出生的。”

“我知道，”达子说。“我只是在解释她的内在逻辑。我说她并不陌生于辛勤工作。如果任何一个青铜能成为魔法艺术家，那可能就是阿莉。”

“哇。”马琳哼了一声。“为什么你不去约她，达子？多亏了我，你已经知道她最喜欢的饮料了。”

达子涨红了脸，移开了视线。卡子不能责怪他。这个女孩很可爱，谁不喜欢一个厉害的黑客呢？尤其是他永远不会这样看待一个青铜，更不用说在公开场合说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金发男孩清了清嗓子，转向卡子。“那么，我去安排一次会面？”

“也许，”卡子开始说。作为他的八卦消息来源，达子知道在这种不同等级之间的会面需要谨慎。如果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整个学校都会议论纷纷，这对他们两个都不利。

在卡子说完之前，他看到了亚子，甘子高中甘子员，正在横穿校园。

“想想还是算了，”卡子站起来，背了挎包。“我们以后再见。”

第一铃声响了，他跟着白银安保人员并肩走着。这个高大瘦削的男人，未整理的棕色头发总是垂落在额头的一半。他走路的姿态有些驼背，他灰色的制服似乎总是有一号太大。

“亚子。”卡子在走路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早我的最爱保镖感觉怎么样？”

“哦，嘿，特子给了他一个害羞的微笑，然后移开了目光。害羞对于一个安保人员来说是一种奇怪的品质，尤其是一个比卡子大两倍年龄的格斗艺术家。但话又说回来，他们学校并没有太多的暴力或严重违规行为。毕竟这是郊区的中心。

“我听说扎克伯格想要魔法球比赛的门票，就在演讲日子开始说。“那是他的生日，对吧？”

亚历克惊讶地眨了眨眼。显然，他没有料到卡子会知道他儿子的名字，更不用说他的生日了。说得对。如果卡子完全诚实，他直到今天早的会议才知道亚历克有一个儿子。

“是的，嗯……”亚历克耸了耸肩，再次移开了目光。“艾恩黑港对战索肯港，门票一下子就卖光了。即使没有……”

“如果我告诉你，”卡子打断道，“我兄弟得到了四张额外的门票——前排座位——他需要摆脱，你会怎么想？”

亚历克挑了挑眉。“我会想知道你想要多大的一个忙。”

“考虑到一切，是一个非常小的忙。告诉我，你认识一个叫阿莉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