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开过这个吗？”达子抬起了太阳镜，转身面向她。
阿莉眨了眨眼，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发呆时一直盯着这件武器。“只试过几次。”
“今天是练习的好日子。”他在顶部附近转动了一个开关，然后递给了她。
阿莉接过了这个武器，调整了握持。它比她丢失的飞弹棒要重，但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重。杆子只是一个钢制圆筒，直径约一英寸。除了皮革握把和扳机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后面的子弹容器。根据它的大小，可以装载十几发飞弹。
“看见顶部的尖刺了吗？”达子用手指指着。“那些是瞄准器。”
阿莉试图将瞄准器对准目标。“就像枪的？”她从未真正开过枪，但在电子游戏中见过这样的瞄准器。
“基本是，”他说。“有经验的艺术家不会在意它们，但如果你刚开始的话，它们会有用。”
“那么...你不是一个魔力艺术家吗？”
“不是。我正在学习成为会计师。”
“为什么？”阿莉不禁问道。
“工资高。”
“但魔法艺术家可以光凭双手赚钱，”阿莉说。魔法晶石在技术现在不算是货币，但有些地方愿意付费购买。如果质量足够好，他们会研磨晶石制作魔药。至于质量较低的晶石，它们可以被转化为燃料。这种燃料为群岛的每一辆汽车、火车和建筑物提供动力。
“当然，”达子回答。“但假设你花了数百小时练习，学会制作一颗完美的烹饪级别的晶石…”
“炼金级别，”卡子纠正道，他走了过来。“这不是精油。”
“炼金级别，”达子带着狭长的眼睛修改。“最多，一个银能在一个八小时的工作日内制作三颗晶石。如果市场好的话，我一天最多能赚六十铜币。增加产量的唯一办法就是喝魔药。而这有点违背初衷，对吧？”
对阿莉来说，一天最多能赚六十铜币听起来还不错。毕竟最低工资只有每小时五铜币。
“现在，至于会计师—”
“来了，”美灵说着走了过来。这位肖肯尼斯的女孩比阿莉和达子高一个头，但仍不及卡子那么高。她的黑发垂到胸前，使她的身高更加显著。
她无视了达子的怒视，转向阿莉。“不是每天都有一个可爱的女孩问他关于经济学的问题。”
阿莉眨了眨眼。美灵刚才是不是叫她可爱？可能是讽刺之类的吧。
“无论如何。”达子花了整整一秒的时间清了清嗓子，故意不看着他们两个。“一名初级会计师每小时可以挣二十铜币。或者一天可以挣1.6银币。而且工作更有趣，你可以每年晋升一级。”
阿莉慢慢点了点头。“那么战斗呢？”他不能说他觉得某个舒适的办公室工作比杀死魔兽更令人兴奋。
“你仍然受市场支配，”达子说。“魔兽的数量一直在波动。军方保护着大城市，比如铁港，所以自由职业者必须加入怀特维尔的猎人公会。当然，报酬还不错，但其他工作更为稳定。”
“而且，”美灵插嘴。“战斗伴随着受伤和死亡的威胁——大多数人都愿意避免的事情。”她把下巴放在手背。“这就是为什么治疗艺术家如此受欢迎。”
阿莉以前从未考虑过治疗艺术。主要是因为她的养母是一名治疗师，她已经永远毁了那口井。治疗师也缺乏进攻性技巧，在团队之外几乎无用。
卡子交叉双臂点头。“美灵已经在隧道里五六次了。这就是为什么她给我们了一堂有关在那里保命的速成课。”
“对，”美灵说。“第一课是装甲。”她敲了敲她的黑色皮背心。阿莉看了看戴伦和卡子，他们也穿着类似风格的背心。
其他女孩走到他们摆放东西的木桌旁。她拿起第四个背心扔给了阿莉。“你今天可以借用我的其中一个——以及下周我们真正去狩猎的时候。”
阿莉穿她的连帽衫。这比她想象的要重，而且更加僵硬。
“这些是用微型构筑编织而成的，”美灵解释道。“它们可以阻挡子弹、刀具或导弹。”
好吧，这就解释了僵硬的原因。大多数永久性的魔法构筑都有晶体般的质地，而水晶并不以舒适而著称。
美灵还发了头盔。这些是黑色的，前面有透明的面罩。这并不是人们一想到魔法艺术家时脑海中出现的第一幅画面。然而，真正的艺术家可以用构筑和隐身保护自己，所以头盔只会妨碍他们。阿莉和其他人在达到那个水平之前还有很长
的路要走。
一旦他们戴头盔和背心，美灵用一种带有挑衅意味的目光打量了阿莉的裙子。该死。其他女孩穿着相同的校服，所以她可能认出来了。“我要是你的话，我会穿牛仔裤。如果有的话，我还会穿靴子。”
阿莉两样都没有，但也许在下周狩猎之前她可以想出办法。她已经计划好到那时要准备好她的导弹技术了。即使杆更强大，她也宁愿不依赖它们。
美灵解释了他们在隧道里可能会遇到的生物，以及他们需要杀死它们的策略。他们用导弹棒进行了下午的其余时间的练习，击中各种距离的训练假人。卡子的家里有很多备用弹药，所以金钱在这里并不是真正的问题。
他们一直一起练习，直到太阳下山。到那时，极光在天空中涌动着绿色和蓝色的光。
他们点了肖肯尼斯食物做晚餐——辣虾、蟹肉、炸面条和蔬菜。这与她在克利夫顿家吃的食物相比是一个很好的变化。它几乎让她想起了她母亲过去做的饭。
阿莉最大的惊喜是这个团队看起来多么正常。他们在学校都是认真的。卡子是他们的黄金领袖，达子和美灵是他的银随从。即使他们的父母也为卡子的母亲工作，所以他们来自一个长时间的统治者和侍从的血统。这是她对所谓的高阶阶层的期望。
他们在私下里不戴徽章。在这里，他们是朋友。在今天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后，阿莉第一次看到了那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