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不是这么开的,钱婶子,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会拿你家女儿的名声来开玩笑吗?我已经明确强调了不是,你还非要拿我和钟同志打趣。女孩子的名声是多么重要,你这样子是想害死我吗,还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围观的人听着张念初的话,也有些眉目了,一时都对钱婶子投向不满的眼光。
这人怎么能拿女孩子的名声开玩笑了,这个岁数怎么这么不知道分寸?
赵康平也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这时黑着一张老脸,开口道:“我说钱家的婶子,你是白天的活不够多还是嫌不够累,这样子我明天给你多分点活,看你还有没有精神乱嚼舌根子。”
钱婶子脸色大变,“赵大队长,你这是要把我老婆子给累死了啊,可不能这样啊!”说完,挤着一张笑脸看向了张念初,有些歉意地说道:“小张会计啊,对不起啊,是婶子误会了,以后婶子保证不乱说了。”
张念初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事情说清了,她也不会真的和这些大妈们计较,嘴角带着浅笑,“婶子,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休息的时间了。”
说完,张念初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也渐渐地散去,钟卫国将手里那枝没有送出去的迎春花扔在了地上,用脚慢慢地蹂躏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充满了戾气。
他本以为人越来越多,通过那个钱婶子那张嘴把这事宣扬出去,张念初脸皮子薄不好意思当面拆穿,等以后传开了,再想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管是不是,他和张念初这个对象关系算是敲定了,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张念初居然胆子这么大,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反驳。
呵,平日里小瞧了!
“没想到那个老张家的女儿看似柔柔弱弱的,居然这么难缠,刚才差点弄得我下不了台。”钱婶子还有后怕,跟着自己的姐妹花赵大娘抱怨着。
“哼,不厉害怎么做会计,我说啊,你以后还是少招惹她,免得以后分粮的时候给你小鞋穿。”
听了赵大娘的话,钱婶子有些急了,“那不能吧?”
“我也就是说说,分粮也不是她一个人说得算,总之啊,别去招惹她就行了。”赵大娘看到钱婶子慌了,又去安慰道。
“哎……要是我家小妮子这次选上了妇女主任就好了,我们家在村委会也算有人了。”
想到这里,钱婶子就觉得无比的遗憾!
张念初回到了宿舍,随手将手里的迎春花插在一个旧罐子里面,一开始的闲情雅致已经荡然无存了。
张念初晚上随便对付了几口,心情不好连饭都懒得认真做了,她又想起了白天看到得沈晏清的模样,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又是一声长叹!
算了,还是不想这些,认真看书吧!
就是这个煤油灯太暗了,张念初都怀疑自己再这样看下去离近视就不远了,想着还是要抽空去镇上多买一盏煤油灯。
其实这个时候村子里已经通电了,舍得用的人家不多,张念初宿舍本来也有,只是那盏小灯泡就堪堪能让人分辨出人和物,亮度还不如凑近一点的煤油灯。
还有一件事令张念初惆怅,她手里有很多票,但没有钱了,这对于她来说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现在她和沈晏清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令她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卖粮食,她自己就更不可能去黑市去买,张念初有自知之明,她没有那些年代文女主精明的商业头脑,她怕她这个四肢不协调地运动细胞还没进去黑市倒卖,就被逮住了。
除非,能把手里的票给卖出去。张念初想到了杨兰兰,不知道她有没有门路,将这些票换点钱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