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里温暖如春,陈默然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带着耳机,脑袋不自觉的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摇晃起来。何雨桐站在他的对面,拿着抹布正在收拾刚刚吃完的餐桌。陈默然肆无忌惮的打了一个饱嗝,雨桐回头朝他这边看过来,然后发出了哈哈的大笑声,陈默然看到她的嘴巴动了动,但带着耳机什么也没听见,他摘下耳机“你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我说,你恶不恶心呀,打这么响的嗝”说完连忙用手假装捂住了鼻子,手还在面前若有其事的挥了挥。
“没办法,谁让我宝贝做饭这么好吃了,都把我给撑着了,还不允许我打嗝缓解一下啊”说完陈默然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然后又冲雨桐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何雨桐放下抹布,摘下穿在身上的围裙,朝着陈默然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坏笑着,离陈默然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她猛地一下扑了过去,只听陈默然哎哟一声。何雨桐却咯咯的笑着,手不自觉的伸进陈默然的衣服里,在陈默然的肚皮上游走,“让我看看我做的饭是不是真的好吃,是不是真的吃撑了”。
“哈哈,好痒呀,又好冰”陈默然被何雨桐摸着肚皮,不免发出嚎叫声。又加上刚刚何雨桐才擦完桌子,手冰冰凉的,让陈默然一下没适应过来。
何雨桐用身体压住陈默然,手依然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又是挠他的胳肢窝,又是掐他的肉。弄得陈默然又痛又痒,只见陈默然眼角都流出了泪水,一边喊着求饶,一边满脸享受的轻轻挣扎。闹了一会儿,何雨桐也累了,躺在陈默然的身上,脸颊靠着陈默然的胸膛,她在听他的心跳声。陈默然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口上“宝贝,辛苦了”陈默然感受到她冰冷的双手,也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何雨桐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陈默然的怀里,陈默然则用力的搂住了她,鼻子埋在了她的头发下,轻轻的呼吸着,他喜欢这个味道,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这个味道让他安心,让他知道他爱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这边享受这温馨时光,另一边六叔家同样也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回来的这一段时间陈默锡的伤势恢复的挺好,现在已经能下地走了。四爷爷自从儿子一家三口安全回来了,也从四奶奶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他现在每天就是想着给孙子把伤养好,每天乐乐呵呵的给孙子做吃的,虽然食物现在已经变得很单一,但是四爷爷还是变着花样的做给孙子吃,家里养的不多的几只鸡也杀了一只,炖了给孙子补身体。现在肉食和蔬菜已经变得越来越难得,每家的存货都是吃一点少一点。
这天他们一家四口正高兴的在家玩着扑克,门外突然响起了人群声。四爷爷还在想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会有人出来,外面还下这漫天大雪,六叔起身向着窗外望去,雪太大看不清有多少人,只听见声音离他们家越来越近,这时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见雪中行走的人突然停下来,一个身影面向着六叔家的窗户,眼神里充满了恶狠狠的声色,雪花落进了那个人的眼睛里,停留片刻便被这满眼怒火的神情融化,雪水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这一刹那六叔的眼神似乎和他撞上了,六叔感受到了危险,马上喊道“去房间躲起来”,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子弹擦着六叔的脸狠狠的镶嵌在了对面的墙上。六叔马上蹲下,对面又是连开几枪,桌上的扑克被打的飞了起来,落满了整个屋子。
六叔听出来了,这些人用的都是自制的火铳,幸好不能连发,想来这时他们应该在装填火药。想到这,他马上让家里人爬着躲进了房间,自己则迅速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
“默然,陈龙你们都在吗?我这里出事了”六叔拿着对讲机着急的呼叫着。
此时的陈默然搂着雨桐正睡得香甜,一时间没有听见呼叫声,他此时正做着美梦了。而是对讲机另一边传来了陈龙的声音。
“六叔出什么事了”
“我家里被人偷袭了,他们现在正在撞我家里的门,估计很快就要撞开了”
“您知道是谁吗?有多少人”
“不知道,也看不清多少人”
“怎么没听见然哥的声音他人了?”
这时陈默然在梦里感觉有人在呼叫他,但他听得不真切,还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想叫却叫不出来,这时他挣扎这猛的醒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看原来是雨桐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难怪感觉不能呼吸。他正要换个姿势搂着雨桐,就听见对讲机里面有声音在焦急的叫他。他立马把雨桐轻轻的从他身上挪开,然后走到对讲机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然哥,你可算出现了,六叔家遭到别人偷袭,对方有火铳,不清楚有多少人”
“好知道了,你现在赶快过来,我在六叔家的屋后等你,六叔你先想办法拖住他们一会儿”
说完陈默然放下对讲机,看见雨桐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心的望着他,他走过去,亲吻了一下雨桐的额头“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何雨桐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来到仓库,帮着穿上了防弹衣,陈默然麻溜的收拾好带上家伙,立马出去了。
陈默然打开那扇厚重的大门,探出脑袋四周瞧了瞧,发现没人,芶起身子轻手轻脚的往六叔家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