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放下笔,心头一阵自责。
容成看了一眼儿子:“白先生……会不会把地契和十万银子的事告诉她了?”
容锦凭空打了个哆嗦:“一定是,否则她不会离开的,只她没告诉三弟,不然三弟早过来闹了”。
容成叹了口气:“许敏儿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院子里让人下了手段的事,这么平静他可做不到”。
“爹……怎么办,我心头一阵阵发慌,这白先生……昨日程姑娘问我这白先生是什么人,我跟他说是个观主,与您私交深厚,为人清贵喜静她才让我无论如何留住人”,这先生如此品性实在是让人……
容成皱了皱眉:“爹与他虽交往十年,但也只是每年去凤赤山顺路看看他,论交情尚不如你二伯与他亲厚……”,话未说完父子二人心头一阵悸颤。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父子两个稳了稳神:“进来”。
大管事匆匆走进来:“老爷,大少爷,白老先生出事了,被人毒死在茶楼,身上只有地契没有银子”。
“莫慌,仔细说”,容成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是,老爷”,大管事稳了稳神:“刚刚衙门口过来报信,说主街茶楼掌柜的报官,茶楼里死了一名老者,伙计说他要的是个雅间儿,又加上茶楼客多,送完茶点他就没再留意,官差说已验明被人下了剧毒,名为三步倒,毒发时间快,让咱们赶紧过去领人”。
“先去他院子把程先生两幅字拿过来”,容锦咬了咬牙:“别污了先生的字”。
大管事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去。
“爹……我怕这阴私就是他布下的,您把他找来时二管事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当时着急也未多思,加之他有些道法便也深信不疑”,容锦眉头解不开。
“幸好他不知主意是程姑娘出的,也是咱们动作快打的你二伯一个措不及防,否则程姑娘也危险了,只他这一招忒阴毒,我怕被他弄走不止一个先生,你先生可还在?”,容成一阵担心。
“儿去看看,顺便把二管事找来您仔细问询”,容锦急火火跑了出去。
明月一回自己的院子一阵轻松,院子虽小也是自己的。
容敏比她更轻松:“嘿嘿,以后我可再不用回去了,咱们赶紧买粮炭,多买些,至少够吃用三年的”
明月面色一讪:“我只剩二十两了,金豆子剩了十四包”。
“可预支工钱,每月十两,一年一百二十两,我也不白吃你的,一个月也花十两,一年二百四十两够用”,拉着人风风火火又出了院子。
半日时间连厢房带马厩装了个满满当当。
晚饭明月炒了一个地三鲜,一个溜三样,一盘拌黄瓜丝,一盘炒豆芽,一盆米饭。
“啧啧啧,这可比府里的好吃多了”,容敏笑着脱了外袍一拍肚子:“我可得吃饱”。
“管够”,一看这架式忙又端出半盆溜三样:“还想着你饿了吃,那就吃剩下算,不够我重做”。
“莫留,我饭量大”,给明月盛了一碗:“先生请”。
“呵呵……吃吧”,日后倒也不闷了。
一顿饭,明月见识了吃货的实力,自己也就吃了一碗饭半盘菜,吃货将饭菜一扫而空。
二人收拾好碗箸,净了锅,明月温了两大锅水备用,容敏又拉着人上街买了些时令的菜蔬水果。
两个人的小日子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