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刻钟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说道:“此地有壕沟,少爷小姐下去方便方便,咱们中饭去前面客栈买口吃的,之后继续赶路,那里也有茅厕,只人多眼杂您们莫下车免生是非”。
二人应声下了车,眼前的官道平坦笔直,偶有往来的车辆,道旁一条壕沟有四五米深,满眼零星的绿,大半都是半人高枯黄的蒿草。
明月正迟疑,李怀山伸手拉着人下了壕沟,边走边说道:“莫怕,您先方便我看着人”。
心头一阵感激,一下沟底独自前行一段回头看不见人这才解了袍子方便。
起身整理好走出来:“您去吧”。
李怀山点头朝反方向走了一段。
一上马车,车速又快了几分,行了半个时辰马车又停下,车夫拴好马匹进了客栈,工夫不大拿出两个暖水釜和三个白布口袋。
帘子一动送进来两个口袋一个暖水釜:“您们吃中饭吧,晚饭要晚些,多吃点”。
二人道了谢,马车片刻后向前疾行。
终于有吃的了,一人分了一袋,热气腾腾的菜包子异常的鲜美可口。
此时容府之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三房老太爷死在贵妾的肚皮上。二房大老爷身边的一个奴才死在了花园子里,死时连件遮体的衣服也没有。大房大少爷的亲子莫名高烧一夜,天明才退了烧,三少爷院子里的先生失踪,两个婆子和一个奴才被人诓进三房的院子里,天明被放回。
容敏剑尖儿直抵大侄子的胸口,眼底喷火:“今日你这贱婢敢有一字假话这孽子也别要了,他死你即死”。
原少奶奶吓的六神无主,容敏刚举剑要砍,少奶奶扑通跪地:“三少爷饶命,我说,我全说,昨日下晌您跟先生回府,三房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就是灶房出事被送去庄子上的二管事来找我,他扮成个婆子进来的,他说他过几日回老家,只他怀疑是您先生杀了老夫人,他要夜审先生,给了我一包药,说无毒只会引起人发热,怕我不信留下两千万银票担保,让我拖住你们一夜,这银票他也不要了只当给我儿压惊”,忙取出银票:“三少爷您都拿走吧”。
“你可真是该死,明知此人喜玩弄小女子还为贪这两千万助他害你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踹了一脚大哥的贵妾匆匆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容成和大夫人冷着脸走进来,大夫人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心如刀搅,缓了片刻扔出一条白绫:“孙儿是你生的,也是你亲手给他灌的药,此毒药为星辰散,入夜毒发天明毒隐,再入夜魂归九泉,他死你也随他去吧,原以为你本性良善,是我瞎了眼”,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容成眼底冰寒:“两千万卖了你自己的儿子又害了恩人,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如今连你爹娘也懒得来看你最后一面”。
“不是的,不是的,什么星辰散,你们就是想攀高枝害死我儿,我儿没死是你们丧尽天良”,小容氏神情一阵癫狂,抱起自己的儿子拼命的摇晃。
容成眼底一抹厌恶迈步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