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妞听话地下了床，罗玉宁给她梳了辫子，就蹦蹦跳跳地往前院去了。

罗玉宁给四妞换了尿布，喂奶。

最近这段日子吃得好睡得好不生气，奶水都充足了不少，四妞再也不会啜不到嗷嗷哭了。

“快点长大吧，阿娘的乖宝宝。”罗玉宁低头冲四妞说，说完又觉得自己傻乎乎。

她还那么小，懂什么呢。

罗玉宁笑笑，拍了拍四妞的襁褓：“吃完了阿娘带你出去看一看，看一看阿娘每天做事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你就每天跟着三姐，好不好呀？”

四妞像是听懂了，啜地更欢了。

三妞蹦跳到前院，罗玉安瞧见她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

“我的小客官来啦。”罗玉安抱着三妞转了一圈，这才放到了凳子上：“有粥有南瓜饼蛋饼，还有面条，大排面，肉酱面、肉丝面、鸡蛋面，您要点什么？”

罗玉安的表情和语气逗得三妞咯咯笑：“舅舅，我要半碗粥，一块鸡蛋饼。”

“好嘞。小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来。”

“舅舅，舅舅……”三妞哪里坐得住，跟在罗玉安的后头叽叽喳喳的，舅甥两个其乐融融，吸引了吃饭的客人。

“这娃儿可真可爱，多大了？”

“叔叔，我五岁了。”三妞乖巧地回答。

“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三妞。”

“三妞应该是小名吧，大名呢？”

三妞歪头想了想：“我就叫三妞。”

那位客官应该也没有其他意思，可抱着四妞出来的罗玉宁，心却猛地往下一沉。

大妞、二妞、三妞、四妞，没有名字，甚至，都没人知道她们姓什么。

似乎感觉到阿娘有心事，四妞不哭不闹，闭上了乌溜溜的眼睛，睡着了。

罗玉宁除了赚钱，她还多了一件事情。

给四个女儿取名字。

至于姓什么，没什么好纠结的，她们没爹，跟她姓罗。

罗玉宁晚上只把饭馆开到晚上七点，七点准时关门，罗玉安负责洗洗刷刷，罗玉宁则提前下班，去后院照顾两个孩子。

她把大把的时间都放在饭馆上，夜里在孩子睡觉之前的那小半个时辰，她不想缺席。

先是给三妞四妞洗洗刷刷，然后躺在床上，给三妞讲两个小故事，边给四妞喂奶。

四妞还小，睡的多，吃着奶的功夫就已经睡着了，三妞还眨着眼睛听罗玉宁讲故事。

罗玉宁肚子里故事多，古今中外的都有，随便拎出两个故事都哄得三妞舍不得睡觉。

今夜讲的是小白兔和大灰狼、小红帽的故事，三妞听完气气地说：“阿娘，大灰狼又要吃小白兔，又要吃小红帽。他好坏啊。”

罗玉宁给她掖了掖被角，“所以陌生人跟我们说话，要我们开门，我们都不能开，不能跟他们走，知道吗？”

“知道。”

所有的故事最后都会变成说教，寓教于乐嘛。

三妞也睡了。

看到姐妹两个睡的香甜，罗玉宁轻手轻脚地出门，罗玉安正在整理今日的账目，见罗玉宁过来，将面前的收银箱一推：“阿姐，你来数钱，今天钱箱比昨天重多了。”

今天生意比昨天好多了。

罗玉宁笑笑，将钱箱推过去：“今天你费点神，你数，阿姐有点事，想出去一趟，你算完账，去陪陪三妞四妞，等我回来。”

“什么事啊？这么晚出去。”

“我不放心大妞。”罗玉宁心情沉重：“不见她一面，我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