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这老鸨也是的,小孙十四就给他开了荤,啧啧,纵欲过度最伤身体了。”
罗玉宁:“……”她是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纵欲过度?
老天爷啊。
“你啧啧什么,他们男人可不这样认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们都说老鸨对他们好呢。况且,让他们开荤的都是不听话的黄花大闺女啊,他们都赚了啊,你没瞧见,他们对老鸨多忠心,赶都赶不走。”
“有这么好得事,谁会走?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个把月就能睡个黄花大闺女,要我我也不走。”其中一个妇人咯咯笑,身边的人也都笑了。
都说女人最八卦,罗玉宁打两桶水的功夫,就已经听到了不少。
黄花大闺女这几个字触动了罗玉宁的神经。
她很想开口问问,又怕自己开口会惹人怀疑,只得一桶又一桶的打水,直到水都装不下了。
“够了够了,小孙,别打了。你还是省点体力吧。听说今天晚上又有一个雏等着开苞呢。”
“是啊,听说还好小,才十来岁呢。”
“真是可怜啊,还那么小。”
“没办法,谁让她长的跟豆芽菜一样,又不好看,老鸨可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在这群丑姑娘身上,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那些不听话的漂亮姑娘看得,让她们看看,不听话就提前开苞。”
罗玉宁差点一头栽进井里。
十来岁,豆芽菜。
罗玉宁很难不跟大妞联系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大妞。
罗玉宁放下水桶,“今天晚上谁要开苞啊?”
洗菜的妇人就剩下一个了,闻言有些奇怪:“小孙,你嗓子怎么了?”
“昨天吃多了辣,有点哑,干,难受。”罗玉宁捏着喉咙,故意咳咳了两声。
“哦。我也是听人说的,前阵子买来的那十来个姑娘,一大半不听话,都威逼利诱了这么久,还有三四个不服软的,老鸨就说要在其中找一个杀鸡儆猴,好像是里头最丑的那个。叫啥我也不知道,你也晓得,刚来都没名字。”
罗玉宁粗噶地笑笑:“我去看看是谁,看看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罗玉宁起身,就往厨房外头走,妇人喊住他,“你去那儿干嘛?人在柴房。”
“哦。”罗玉宁讪讪地笑:“多谢大姐。”
那妇人摇摇头:“说了纵欲过度伤身,不听啊,瞧瞧,脑子都开始不好使了。”
罗玉宁往厨房走,走得很慢,有烧火的伙计抱着一捆柴从旁边走出来,罗玉宁一拐弯,就朝他出来的方向进去。
红坊苑的柴房也很大。
进去就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中间留了一条路,罗玉宁一进去,里头就传来哭声和说话声。
“这个妞真正点,妈妈说的是这个吧?”
“我觉得是这个,这个更丑一点。”
“我觉得这个才丑。”
“哈哈。”
有男人的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小姑娘害怕的哭声。
“好了好了,等关门了咱们就可以知道是谁了,现在都去做事吧,等妈妈看到,非要扒了我们的皮。”
“就是,管他是谁,哥几个都能享受。”
“今天晚上谁那么幸运,能抽到第一次啊,真希望是我啊。”
“我觉得是我,哈哈哈。”
几个男人嘴里说着带颜色的话边往这边走来,罗玉宁立马闪身躲进了柴垛后头。等
他们几个出了柴房,罗玉宁一个闪身,朝里头冲去。
里头关着四个小姑娘,高矮胖瘦都有, 正惊惧地抱在一起,警惕绝望地看着罗玉宁。
才十来岁的年纪啊,还在教室里上学,与同伴嬉戏玩闹的年纪,可现在这群小姑娘,却马上要面临非人的折磨。
这什么万恶的封建社会,投胎成女儿身就要被人践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