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兰怀秀也都在看，珠花确实很漂亮，各种各样的颜色和款式，比她们头发上那单调的一根红绳子好看多了。

罗玉宁又仔细看了看做工，非常满意：“怀兰怀秀，你们也挑一挑，一人挑两朵。”

怀秀惊喜地差点跳起来：“太好了。”

她在珠花里头挑，最后拿了几朵在头发上试戴，很激动的样子。

可怀兰，却只是看，眼里流露出喜爱和渴望，可她就是不出手。

罗玉宁见状，挑了两朵素雅的珠花，戴在她的头上。

老板娘见状立马就夸：“大姑娘戴这个颜色可真好看，素净素净的，跟朵玉兰花似的。”

罗玉宁笑着给了老板娘：“这两朵。怀秀，挑好了嘛？”

“挑好了。”怀秀把自己得也给了老板娘。

怀兰摇头，“阿娘，我不买。”

罗玉宁没问原因，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老板娘，多少钱？”

“这大的珠花八文钱一朵，小的五文，一共是四十二朵。”

罗玉宁刚想说抹个零，怀秀先张了嘴：“老板娘，再便宜一点呗，你看我们买这么多。”

“我已经给的很便宜了，要不给你们抹个零吧，四十。”老板娘也爽快，很快就符合了罗玉宁的心理预期。

她又要开口，怀秀又嚷嚷开了，“人美心善的老板娘，四十多不好听啊，四四四，死死死，三十八，八八八，发发发，行不行？”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行，晚上的生意，那就便宜一点，三十八就三十八。”

“老板娘，你可真爽快，祝您明天开张大吉。”怀秀嘴巴叭叭叭地，惹得那老板娘可开心了，“夫人，你这孩子，嘴可真甜啊！”

罗玉宁掏出了三十八个钱，心里乐开了花。

“怀秀，你可真会讲价，比阿娘都厉害。我还想让她给我抹个零，没想到你还让她少了两文钱。”罗玉宁夸道。

罗玉安也竖起了大拇指：“怀秀，你砍价这么厉害，明天干脆跟我一块去买菜吧，这每天省两文钱，一个月也能省六十文钱啊！”

怀秀咯咯笑：“阿娘，我明天跟舅舅出去买东西好不好？”

罗玉宁有什么不同意的，孩子多到外头去长长见识，是好事。

她把珠花分给女儿们，怀菊怀秀甜甜地说了谢谢阿娘，给怀兰的时候，怀兰没有喊阿娘的，只是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看了一眼罗玉宁就低下了头。

罗玉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嘴里没有喊阿娘，可心里喊了，什么时候喊出来，就证明她对她，已经没有任何芥蒂了。

罗玉宁等的起。

她拿着省下的两文钱，去买了一碗糖水，原本是给三个孩子分着吃的，谁想到，孩子们愣是要她和罗玉安吃，到最后，一碗糖水，每人都吃了两口，虽然不多，却能甜到人的心坎上去。

许多年后，只要罗玉宁喝糖水，都能想到今夜。

哪怕后来的糖水里头的东西价值连城，都不如今夜的两文钱的那一碗。

怀兰在饭馆里待了几天，就已经摸清了每天要做的事情了，上手起来也特别快，都快赶上一个伙计了。而怀秀则每天跟着罗玉安去集市买菜，买了几次，怀秀就给出了一条建议。

让罗玉安专门在固定的几家摊贩处买肉买鱼买菜，这样熟悉之后呢，一来可以让卖家少点银子，二来，每天都要得多，还能让卖家送货上门，省的每天奔波在饭馆和集市之间奔波。

罗玉宁很诧异怀秀还能想出这样一个好点子来。

“怀秀说的没错，你找几家平时好沟通，菜的品质又好的卖家，跟他们多聊聊，一定可以跟怀秀说的那样，让他们供货，你也省的总是每天起那么早，不用去集市买菜的话，你还能多睡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