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漕涧跑出去一段距离之后,确实如同沈青青预料的那般冷静了下来。
景福一直在毕漕涧身后跟着跑,此刻见毕漕涧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喘口气。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景福,我问你,刚刚我身后有没有什么东西?”
景福听到毕漕涧这么说,顿时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少,少,少爷,没有啊。”
毕漕涧咬牙,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上次那顿晚饭,他心里怀疑刚刚恐怕是沈青青故意做的局。
不行!一定要回去再看看!
“景福,陪我再去少夫人那走一趟!”
毕漕涧很快就重整旗鼓,气势汹汹的再度朝着沈青青院子出发。
这次,在院子外,毕漕涧就做足了心理建设。
他刚踏进房间,就准备先声夺人。
“沈青青!你刚刚在搞什么鬼?我告诉你,我……”
毕漕涧带着一腔火气进门,在看见沈青青正用手拄着脑袋小憩时声音戛然而止。
他也没出去多长时间啊,怎么沈青青睡着的这么快?
“沈青青,你搞什么鬼呢!快点给我醒醒!你给我说清楚,刚刚怎么回事!”
毕漕涧看着沈青青放下手,一张脸完完全全暴露在毕漕涧眼睛中。
“啊——啊——”是比刚刚更尖锐的一阵男人惨叫声。
“夫君,你来啦!”
沈青青嗲着嗓子唤毕漕涧,还试图站起来靠近毕漕涧。
“你不要过来啊————”
毕漕涧再次夺门而出,不知所以的景福再次无奈跟在毕漕涧身后。
屋子里,沈青青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狗男人,活该,吓死你最好!”
沈青青笑得开心,猝不及防对上了梳妆台上的铜镜。
“啊——”一声惨叫从沈青青嘴里发出。
房间外,一堆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自家少爷/少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半晌之后,沈青青终于擦干净脸上的胭脂水粉。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日本艺伎妆果真是杀伤力巨大。
“可吓死本姑娘我了,再有下次,一定得先把镜子收起来。”
现在天色全黑,屋子里只靠着蜡烛照明,光线本就不充足。再配上日本艺伎妆这一张惨白的脸,很难不让人害怕。
即便知道这是自己的脸,沈青青还是被吓了一跳。
想到刚刚夺门而出的毕漕涧,沈青青心情甚好。
“哼,狗男人,我吓不死你!”
“香雪,吩咐他们关院门落锁。之后不管是谁来,统统不开门。”
虽然沈青青觉得毕漕涧今晚上不会再过来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嘱咐一声。
还有屋子里的门栓,睡觉之前也得插好。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沈青青才美滋滋的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毕漕涧刚刚没有一点心理防备,突然就对上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唇的地方还有一圈疑似血液的鲜红色。
他此刻全然没有了一开始去找沈青青时的志得意满,他看着周围黑布隆冬的天色,忍不住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