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王得意的看了康王一眼,康王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把头别过去,假装没有看到恭王得挑衅。
“陛下,关于坊间的传闻……”那位御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见官家绝口不提传言的事,又上前重提此事,却被官家打断了。
“坊间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间断过,今天传这个,明天编排那个,卿不必太过认真,流言止于智者。”
御史知道官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应了一声便退了回去。
“恭王,你平日里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修身养性,更要严加管教府里的下人,仗势欺人的恶奴多的是,别让他们坏了你的名声。”官家慈爱的看着恭王。
大殿里的官员都是官场上的人精,最会看风向,更会见风使舵,刚刚那个说自己听到了新传言的人笑呵呵的站了出来,“陛下,臣也听到了些闲话,或许可作为我们臣子修身养性的表率。”
官家保持沉默,意思就是允许他说下去,“臣昨天听说恭王殿下因为属下追捕刺客冲撞了安平候府的大姑娘,特意亲自登门去安平候府致歉,这等风范堪称修私德的楷模。”
官家有些意外的看着恭王,“哦?有这样的事?”
“安平候德高望重,臣理应如此。”恭王一脸的谦卑。
一边的康王实在忍不住了,想上前去争辩,却被身后的杜大学士拉了一下,他不甘心的收回已经抬起的脚。
又议论了几件需要官家亲自点头的事,便散了朝。
御书房内,官家放下了最后一道奏折,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自叹道:“我真的老了,就这么几道奏折就看的眼睛疼,想当年可以连夜批阅奏折,第二天还可以精神抖擞的去上早朝,现在不行了……”
白贵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只静静的站在官家身边,他从十几岁就跟在还是王爷的官家身边,看着他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到如今的垂垂老矣,白贵心中的酸楚不比官家少。
“安平候比朕小几岁吧?”
“安平候比陛下小四岁。”
“安平候府的世袭爵位就到他这一代,他也老了,多大点事,还至于吓的抱病在家,年轻的时候他可是连我都敢顶撞的。”官家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那段峥嵘岁月,眼中充满了怀念。
“那是陛下宽厚。”
“我记得安平候有个儿子,川王要是还在,应该是和川王同岁吧?”
白贵想了想,“比川王小一岁。”后半句和五爷同岁打死他也不敢说。
“他那个儿子怎么样?”
“听说学问人品都不错,一直在书院读书。”
“嗯,世家子弟理性如此。朕最近累的很,这两天的早朝就不上了”,停顿了一会儿,官家似乎又想起什么,“找个时间和我去看看安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