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北元左相就是旧党,认为北元旧习才是最适合北元的东西,大虞那一套在北元行不通。
而且全部照搬大虞的习俗,到时候他北元还是北元吗?
而北元皇主在大虞待过多年,深知大虞的底蕴,故而一直在学习大虞的习俗、文化等,以之强大北元。
以北元皇主的威望,自是以新党为主。
不过北元皇主并未因此就太过打压左相一系,不同的政见,是推动北元前进的基石。
身为北元人,若是能学习大虞的同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再好不过。
故而两党虽争,也有克制。
北元能够在百年时间走到如今的地步,与这些缘故密不可分。
拓跋昊就是新党之人,皇主手下心腹将帅。
隐有北元军中第一人的意思。
接下来几日,双方各自打扫战场,搬运尸体。
战报传入神都,也掀起一阵风浪。
宣政殿,姬鸿让万福将姬如神送来的加急战报宣读。
因为知道姬鸿的打算,姬如神在战报中特意在许锦年身上多用了些笔墨。
特别是一战先斩一位宗师,后以一敌五,斩杀北元四位宗师级将领,逼得最后一人逃亡,又硬撼一直重甲铁骑,大书特书。
群臣纷纷侧目,许锦年不及弱冠,竟然已经有这般实力。
不过那些心思玲珑之辈目光闪烁,纷纷猜测着姬鸿的心思。
姬鸿听完宣读,满意的让万福退下,随后朗声大笑:“哈哈哈,我大虞军威一如既往,诸位爱卿以为此战胜否?”
“胜!”
眼中笑意更浓,姬鸿故作沉吟:“武王报中对许爱卿称赞有加,朕以为不得不赏。”
此言一出,就有人立马色变,猜到了姬鸿的打算。
可许锦年立功是真,偏偏找不到理由阻拦。
最后一个言官被宇文绪眼神示意,只好苦笑一声,硬着头皮开口:“陛下,许监军年纪尚小,不如暂且记下……”
随后就是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等劝解之语。
一脸忧虑沉思之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为许锦年考虑。
不等姬鸿开口,就有人踏前一步:“陛下,自古以来皆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从未听过因为年纪而有功不赏。
若是如此,岂不是令将士寒心,令百姓寒心?
臣以为申言官此举,有动摇国本之心,怕是收了北元的好处,应该严查。”
这话一出来,别说申言官,就是其余大臣也无言,这么大的帽子,谁能背的住?
申言官立马跪地,痛哭流涕:“陛下,臣赤胆忠心,焉有此心?
此必是他韩尘在诽谤诋毁微臣啊!”
兵对兵,将对将。
他是言官,韩尘也是言官,而且还是学宫一系,为许锦年站台,并不奇怪。
以往,姬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如今却是不行。
目光怀疑的看了申言官几眼,姬鸿和煦笑道:“朕也相信申爱卿的忠君爱国之心,不过韩爱卿既然敢说,不如让他查一查,还申爱卿一个清白。”
“陛下!”
申言官这下是真的怕了,以他与韩尘的关系,那真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也是了。
宇文绪心中阴沉,这申言官是他的人,任由处置了,谁还给他办事?
当即示意宇文冲开口。
“陛下,臣以为申言官乃是拳拳之心,不应处置……”
“不然……”
陆续又有几位大臣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