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哥哥，怎么啦，不看监控呀？”

“那你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坏事！”

“哥哥，坏！”

顾初晴眼珠子转转，唇角勾起带着几分媚意的笑。

“好啊，我觉得可以，我也想看看我做了什么坏事。”

苏晨突然悟了，做坏事就做了呗！

不就是亲亲吗？

又不是真的开车，顶多就是去幼儿园的车。

说得好像之前没亲过一样！

每次都是意外，这次大概也是。

嗯，问心无愧。

“诶，算了算了，哥哥不用了！不用调监控了！”

“为什么？监控室应该很近。”

“那个……其实我很相信你的啦哥哥，苏晨哥哥是好人！”

“你这很像我准备做的下一款游戏里某个角色的台词。”

“咦~什么角色呀，我可以养吗！”

“可以啊，但是要拿小钱钱买。”

“喔~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嘛，都给你啦~”

“其实，真的用不了那么多，你可以……”

“哥哥！你再说这些话，我要用脚踩你了。”

“还有这种好事？”

“？？？？”

温泉中不断传来欢声笑语。

少年少女打闹的声音，些许喧哗，却又满含着青春的活力与温度。

这是苏晨两世为人，身心最放松的一个晚上了。

所有精神上的疲惫，都仿佛在顾初晴的陪伴中，尽数消融。

无数关于未来的美好愿景，也都仿佛在这个晚上，拥有了具象蓝图。

过了许久，两人依依不舍地从池中起身。

裹起浴巾，女孩动作自然，亲昵地挽上苏晨手臂。

身体还是有着疲惫，两个人的心，却都是在这一刻无比的紧贴。

渐渐，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一道倩影挣扎着站起身。

俏脸上满是泪痕，原本漂亮的眼睛里黯淡无光，憔悴不堪。

看向水池，之前的两道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叶芷柔心底出现强烈的不甘。

她好想，好渴望。

想让苏晨回到身边的心，彻底抑制不住。

可是，她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两行无助的眼泪，从精致脸颊缓缓滑落。

“恭喜你啊！”

这时，旁边一棵歪脖子树后面，一道人影笑嘻嘻地走出来。

“你是……”

“你是苏晨的室友！”

“是不是苏晨让你来带话，跟我道歉的！”

“是不是！”

叶芷柔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光芒。

仿佛获得了强心针，瞬间出现了神采！

苏晨啊苏晨，你终于演不下去了对不对？

你终于要面对你的本心，要来追回本小姐了对不对？

苏晨啊苏晨，你终究是输了！

叶芷柔嘴角浮现快意的笑。

仿佛最近所有的郁结，都是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

苏晨，到底还是放不下她。

这场恋爱攻防战……

终究还是她赢了！

叶芷柔的脸上，恢复了过往的那一抹骄傲。

但仅仅持续了片刻，表情就再次僵硬下来。

“晨哥？晨哥没事啊，但是我是来恭喜你的。”

郭俊辰神秘一笑。

“恭喜什么？”

叶芷柔愣了一下：“我还没怀上苏晨的孩子，继承不了……不是，是没法和他马上结婚。”

“没事，这个不影响，我是恭喜你，获得今天晚上的哥谭巡游者大赛冠军。”

郭俊辰笑嘻嘻地掏出一张奖状。

他刚才加急找人紧急定做的，简直肉痛！

“哥谭巡游者？什么意思？”

叶芷柔愣愣地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瞬间呆住。

脑海不受控制地再次传来阵阵眩晕。

【哥谭巡游者大赛获奖证明：恭喜你，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今晚，你才是真正的小丑，扑克牌里的大小王，哥谭市最闪亮的双子星！】

【你的身份和复印件都在奖状背面，请查收！】

叶芷柔翻过奖状，两张扑克牌的joker映入眼帘。

精神彻底崩溃破防，醒来还没两分钟，叶芷柔两眼一黑，再次一头栽倒在地。

……

腊月二十八，江城。

冬日小雪仿佛花絮般飘飞，天空和大地染上一抹耀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