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雨渐歇,窗外滴滴答答只有屋檐滴水之声。
草草一觉醒来天还黑着,或者说这一觉就没安稳睡熟过。
她此时极后悔在无间魔域没日没夜得赌钱,落得力不从心,竟然在床底之上输给了只有二十几岁的凡人。
这种从头到尾被人压制,疼得爹娘不认的采阳补阴之术,怎么会有这么多仙人向往追求。草草想到星罗馆那些图文并茂的藏书,心中愤满不平:“真是误人子弟。”
她秉着呼吸轻轻从胡源的手臂之下钻了出来,招出一颗夜明珠,小心翼翼在床上凌乱的衣物之中寻找自己的衣裤。
“早知应该听你一句,夜明珠下确实看得更清楚些,别是一番风情。”
草草背脊一僵,胡源清清淡淡说出这样的话,这火候恰到好处得卡在下流和风流之间,着实有些让人羞的不知回什么好。
草草闷应了一声,赶紧捞起衣服开始往身上穿。
身后亦是一阵布料的悉倏之声,草草尤在磨蹭,那人已从身后圈住她,将她纳入怀中。
“还是很疼么?”胡源语中有些疼惜。
“你在说笑么?修逍遥道的神仙,自是对这双修之术享受的很。对,享受的很。”
胡源看她认认真真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向下在她的腰上揉了揉。
草草拂开他的手:“咳,你休要小瞧了我,就是就是再来三个回合我也是不怕的。”
“夫人这样自是再好不过。”胡源直接将手伸到方才草草刚刚系好的衣袋之上,轻轻一拽就给松了下来:“你这夜明珠就别撤了。”
什么叫做自食其果草草这总算是晓得了。不过这一次胡源节奏慢下许多,草草刚开始为争回上一局的败势还挣扎了几番,想要反被动为主动。只是胡源这持久战实在厉害,几招下来草草甘拜下风。
“夫人不要再折腾了,方才见你腰间好些淤青。”
草草任由胡源抱着,将额头搁在他的颈窝,加重底气道:“说得好似这是我自己掐上去的一样。”
胡源撩开她的湿发,在她耳旁轻吻:“放松些,交给为夫就好。”
“偏不。”草草此言中气十足,只是这势头只止于口舌,刚刚冒出苗头就被胡源狠狠扼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屋外婢女轻轻敲门:“请问仲琴仙醒了么?”
草草猛地惊醒,忙坐了起来。一摸身上的衣服尚在,模糊想起最后还是胡源为她一件件穿上的。
简直羞耻。
“都是自家人,夫人不必羞怯,若是累了再歇会。”胡源亦坐了起来,微笑着轻拍了拍草草的肩膀,随即起身下床,披衣去开门。
反正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小婢女的眼神,草草干脆听了胡源的话,继续躺下来装睡好了。
小婢女见到开门的是衣冠不整的胡源自是吓了一跳。
胡源倒是自然而然的很:“夫人还在睡,你手脚轻些打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