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便自静静躺着。过了一阵,忽然闻到一阵香气。这囚室之中尽是粪水腐尸,恶臭难闻,如何却会飘香?一抬头间,却见铁门方孔之中慢慢伸进一只大木盘,盘上摆着些饭菜酒水。他多日未进食,虚弱已极,嗅得香气,顿觉腹中雷鸣。
忽听婉晴拍手道:“果然是戊日辰时!师父,‘流注神典’,丝毫不差。婉儿服了!”
武摩罗也不张眼,缓缓道:“这还用说么?不过你来试试老夫,看看如何?”
婉晴笑吟吟上前,搭他脉搏一阵,“咦”了一声,怪道:“师父,怎么不对?”
武摩罗道:“你再试试小情人。”
婉晴啐了一口,上前道:“凌大哥,把手给我。”
凌钦霜道:“怎么?”
婉晴把脉沉吟一阵,蹙眉道:“师父,也不对啊。”
凌钦霜奇道:“什么不对?”
婉晴道:“‘流注神典’上说,戊日辰时,血气必会纳入三焦经脉。我是如此,你们却不是。”
武摩罗道:“有何不同?”
婉晴沉吟道:“师父的气血无所不至,三焦却是空空;而凌大哥的气血,婉儿却全难感知。”
武摩罗道:“你说却是何故?”
婉晴想了一阵,忽然拍手道:“我知道啦!”
武摩罗道:“且说来听听。”
婉晴道:“神典所载,只是常态。内功深厚之人,自可倒经逆流,使三焦气血无踪了。师父不妨收功散息,复血归经,再让我试试如何?”
武摩罗睁开眼来,眼露欣然,道:“好!你小情人呢?”
婉晴撅嘴叹道:“凌大哥便像败叶随风,气血空空,比寻常人也还不如……”说到此处,已再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