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灵玉是一个可以遮挡窥窃的灵玉,一个豆丁大的孩子就算用灵识上下扫视个干净也无所谓,现在将一个稀罕避灵玉赠与一个孩童属实蹊跷。
栀桑榆:“这孩子相貌极佳,好色之徒无奇不有,本座赠个玉又与你何干?”
栀桑榆可记得清楚这万科维不是什么好鸟,原主从小长的那叫一个天下无人有之。这畜生可没少用神识将他看个精光,后来强大了原主才将这色鬼打的爹娘不认,要不是掌门拦着非要把他活活打死不可。
万科维被盯的又心虚又畏惧:“你这是何意!本座还会觊觎一个娃娃不成?”
栀桑榆不想跟他多言,寒笙寄出,他刷的从剑鞘抽出半截剑露出银白剑身发出森森寒光。
万科维缩了缩脖子嘴上不输:“怎么榆峰主还要打架?”
栀桑榆一点面子不给:“手下败将有何可打。”他一手拿布一手拿剑细细擦着剑身,没由来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看栀桑榆不爽的想揍他一顿趁他有伤打过还是有希望的,想借着他在入门大典闹事的由头找茬,可人家只是掏出剑在那擦剑,也没有要打架的意思,门规又没说看比赛不能擦剑。
好嚣张又干不掉!
(▼皿▼#)
栀桑榆自顾自擦剑,他就是故意的,现在不能打气死他们不可以吗?
栀桑榆脸色有些发白,坐得近的叶辰溪发觉问到:“你脸色不大好。”
他神色未变掩饰着:“无碍。”
叶辰溪见他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其它并无异样也没再多问。
栀桑榆默默将被黑雾攻击后就裂疼发抖的右手用衣袖和用避灵玉掩了掩那股邪气。要是被这对邪魔歪道不可容忍的正派人士看到,定是要唯此是问,若是知道男主那股邪气定要扒去他一层皮不可。
栀桑榆退出男主幻影后还维持着男主那边另造的幻境,之前以防他露馅一直控制着他。现在不是看现场露馅的没有那么大,毕竟是考试一直这么控制着也不是个事他就放开了男主。
他受伤未愈的身体要在几秒钟之中救出男主,封印泄露出的邪气还要制造一个瞒过一堆大佬的幻象属实有些吃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这般费劲心思护着他,因为他是原世界自己看完的小说男主有些亲切感?还是在同情他?他不解,但也随心去做了。
钟离怀瑾感觉能动了,翻身灵巧躲开一人攻击抬脚就要踢出去,觉得不妥,中途又十分连贯,换成街边混混毫无章法的打法。
他看着这自己记忆中不堪的过往,现在以幻境的方式再次呈现。显然这是个被人强行隔绝噬心珠幻化的幻象,然后重新制造的幻象。
这些在长阾宗自己弱小时欺凌过自己的人。从前想过无数变强之后定要怎样怎样揍回去,现在是想将他们依依杀了了事。此刻在以幻象的方式呈现刚被打的怒气已经打了回去,现在连骂都觉得在浪费力气。
也不知是谁知道得这般清楚将这些人尽数聚集在此处,是栀桑榆?
钟离怀瑾这般猜测着一脚踏碎了这个幻象。
场景一变,一个一身白衣看不见容貌的人正一寸一寸的废着一个同样看不清容貌的少年的修为,筋脉。血液将少年的白衣染红,场景残忍而血腥。
栀桑榆已是一背的冷汗,脸色更为惨白,幻象有些脱离他的控制了!当出现原主废去男主修为筋脉时,他惊的受伤的神魂都不稳了,赶紧掩去了两人身影只能大概看清楚轮廓和服装颜色,自身生成的幻象出现模糊看不清楚的场景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比如自身有失忆生成的幻象也会是零碎的。
他始终不理解为什么会生成出这么个场景。
钟离怀瑾跪在地上再次被一寸寸废了修为断了灵脉,眼前那个看不清楚容貌的人他怎会不认识,哪怕是化成灰他都认识,正是,毁他名誉,碾他自尊,废他修为,断他灵脉,剃他筋骨的好师尊,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和铭记五百年的恨让他执念之重,之深!
此刻在次经历有所不同的是他忍着,咬着银牙一声不吭,当年的惨叫,求饶和绝望成了现在满眼无尽的恨。
众人看向了钟离怀瑾那模糊不清,残忍的场景皱了眉。
仗千哲疑惑道:“这孩子怎会有这么个记忆。”
夏闻启道:“应当是以前看到过什么,成了阴影后面忘却,此刻被噬心珠重现了吧。”
幻境中就当里面之人要开始剃男主骨时栀桑榆皱了眉,他清楚知道此刻幻象钟离怀瑾并非看客,而是正真的在经历一场抽筋拔骨的刑法,说是幻像但那些痛也是实实在在的体会着,此刻他才7岁这些还不是一个幼童可以体会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