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伸了出去。
“师尊!”钟离怀瑾突然叫了一声,抓住了栀桑榆伸出的手。
栀桑榆疑惑。
“师尊,危险。”钟离怀瑾小声解释。
栀桑榆看着腹中胎儿,它安静的沉睡着。
危险?对于它而言可能最危险的应该是我们。
他心中这般想着。
“无妨。”说罢栀桑榆挪开小男主的爪子,伸出来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个透明肉膜。
那胎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脚又是抖了抖。
栀桑榆似发现什么新奇之物一般,手不老实的又戳了几下。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他脑子一下蹦出这么一个同实际情况完全不符的形容。
可爱?昏暗陈旧的房间,死去的大汉,腹中内脏血肉被吃空仅留肉膜包裹的鲜红发黑的胎儿,哪一个场景都同令人感到自愈的可爱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钟离怀瑾在一旁看着栀桑榆用指尖戳着胎儿,冰绡下的眼睛露出少有的温柔。
他看着那胎儿没由来的讨厌。
“师尊,此处查探的差不多,我们换个地方吧。”
栀桑榆听此意犹未尽,又透过肉膜戳了戳它的小脚,也不怕给它戳破了。
小东西似感觉到脚被什么碰了一下就稍稍将脚丫收了收。
栀桑榆收回手,眼中恢复平日的清冷。
“嗯,这小家伙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说罢拉着钟离怀瑾便要出去。
栀桑榆刚走出几步钟离怀瑾又开口了:“师尊出口在左边。”
栀桑榆,我那一去不复返的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