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桑榆疑惑看着钟离怀瑾。
“师尊,师奶似乎又换了一副药方,闻着便其苦无比,可弟子忙于其他,今日的甜点,还未完全做好。”
栀桑榆用神识看着碗里的药水,看着是比以往的黑乎乎的药水要淡一些,在他看来世界只有黑白,因此他只能从黑色的深浅来判断,是否换了药材。
栀桑榆点头:“确实刺鼻。”随后毫不犹豫一口气将药水喝了下去,之后他皱着眉头,似药真的很苦一般。
钟离怀瑾接过碗眼神落在瓷碗之上,那瓷白碗内残余的药液是腥红色的,只要不眼瞎的,都能看出这分明是血液!就算是色盲,也应该闻出来,就算闻不出来入口也应当尝出来!可师尊呢,一碗喝下依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钟离怀瑾那只拿着碗的手不知觉的微微有些颤抖,他眼底一瞬发红。
他藏在背后的手捏紧直嵌入肉里,那只拿着碗的手才不再颤抖。
钟离怀瑾看着栀桑榆道:“师尊,您说今日的药是不是非常苦。”
栀桑榆点头,面上不带有什么表情,如同之前一般喝了不喜欢的苦药便不爱说话,掩饰极得好看不出分毫破绽。
钟离怀瑾扯出一个笑来:“师尊那弟子去看看您的甜点好了没有。”
栀桑榆依然点头。
钟离怀瑾转过身去,拿着瓷碗一步步离远,待栀桑榆发觉不了。他手中的瓷碗应声而碎。
钟离怀瑾看着手中碎片,双眸赤红呢喃着:“师尊您的饮食皆掌握在弟子手中,您觉得您能瞒的住谁?”
他心中泄气,瞒住了谁,瞒住了我,他一下笑出声来。师尊的嗅觉、味觉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今日才知道。
自钟离怀瑾知道自己的血能给栀桑榆缓解毒素后,他便想着法子的将血腥味遮掩,做成菜式给师尊吃,起初师尊是察觉不对,以不小心割伤手搪塞过去了,到后面他越发察觉不到,本以为是自己掩饰的好……逐渐钟离怀瑾便发觉古怪,今日他放血入碗,只是用灵力将血催热,不带任何遮掩的端给师尊,他竟然未发觉分毫!
钟离怀瑾走到厨房门口便见盘中已经做好的精致甜点,他只觉心搅,一挥手将盘中甜点打翻,手捏着门沿眸中通红一片。
“……师尊,您瞒得弟子好苦!”
片刻他定定看着在地上摔裂的糕点,双眸微闭。
……
过去片刻
“抱歉师尊,刚刚弟子不小心打翻了,只能重新做耽搁了些许时间。”
栀桑榆点头不觉有异。
他习惯的拿一块糕点便吃,还不忘夸一句钟离怀瑾做的好吃。
钟离怀瑾坐在一旁看着师尊吃,看着师尊演,看师尊着他如何将无味吃出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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