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不算大,许是因为时日稍早的缘故,除了九条裟罗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一同练习。
她还真是拼呐,大早上的就开始练箭,那么拼做什么?休息一会,找找有意思自己也感兴趣的事情做不是挺好的?
洛弈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反而趁着九条裟罗认真悄悄观察起她来,随意的想着。
她的弓术,这还算可以吧,是天狗一族那所谓的标准姿势。
对于弓术,他稍稍学过些,用毫不客气的话说,他学得也还不错,只是自己觉得没有自己捏制出来的风剑好用,便就此荒废。
毕竟好用才是第一嘛,而且那玩意用起来又麻烦,真心不如可以自由操作还不用回收的风剑好使。
洛弈那么想着,只见远处弓弦一松,又是一根箭矢破空飞出,丝毫不差正中通红的靶心。
箭矢正中靶心,九条裟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弓,她大抵是累了,活动活动略感酸涩的脖颈,正好看见了在旁边偷看的洛弈,愣愣望了一眼,便没再看过去,自顾自走到木质走廊上坐下,朝着那边说道:
“过来吧,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被发现了,那自然就没什么好躲藏了的,更何况洛弈就没想着躲藏,在她身边隔了将近一人的位置坐下,拿起那把练习用的木弓把玩:
“你对弓的造诣还不错啊,怎么练的?”
见洛弈难得对一件事物感兴趣,甚至还是自己所擅长的事物,她不自觉便说道: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但自己的练习是必不可少的,我也会督促你一同练习。”
洛弈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开玩笑,他用得着教?
“那倒不必,我不是不会耍弓,用不着你教,虽然很久没碰过了,但我或许也还可以教教你。”
“哼,随你。”
九条裟罗看起来有些生气,不知她在气着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洛弈什么都会?又或许是在吃着他不知名的教他公术的师傅的醋。
洛弈自然也能看出来,一颗想要贩剑的心又冒了出来,调笑问道:
“生气了?”
九条裟罗踢了一脚台阶下长得较长的草一脚,不耐烦得说:
“没有。”
谁会承认自己生气呢,洛弈继续追问:
“没有吗?”
九条裟罗自觉继续与他争辩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处,最坏的结果便是被他一步一步诱导着说出自己生气了这种话,倒不如逃走再说:
“没有,我继续练弓去了。”
站起身,不顾他的反抗,从洛弈手上拿回被他把玩了有一阵的木弓,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天狗的背影颇为决绝,不知道的就会以为她做了些什么近乎于生离死别的决定。
这倒显得有些好笑,洛弈淡淡笑着,也听出了她想要扯开这个话题的意思,随后便也接着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
“好吧好吧,我在旁边看着应该不会妨碍到你吧?”
呆瓜果然就是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