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太傅好!”
“嗯,老朽奉陛下之命前来教导诸位,诸位都是我大梁勋贵,皇亲国戚,将来都是国之栋梁,还望你们不要落了家中颜面。”
“谨遵太傅教导!”
喻老太傅点点头,看起来还算是满意。
杨玹也松了口气,他真怕这倔驴上来就给他们一顿教训。
其实,喻老太傅不是不想,只是近日上了火气,不宜动怒罢了。
皇帝请他过来教导这几个孩子,并非是真的要他来教学问来着,更多的是教处世之道,为臣之道。
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摆在那儿了。
日头渐渐到了正中,说的口干舌燥的喻老太傅砸吧砸吧嘴停了下来。
“就到这儿吧,用过饭隔一个时辰你们自行去校场跟着侍卫对练。”
这话一出,几人目光都亮了起来,不是学一整天那就好。
待喻老太傅走后,姜清臣摸着下巴道:“看来传闻不真啊,不是说喻老太傅凶残无比么,怎的没见着如何?”
“什么?”杨玹撇嘴,“你没瞧见他腰间挂的那铜尺么?”
“啧,那就是传言打过两任太子的铜尺?”韩瑜抱着胳膊说道。
杨玹惊讶,“你知道?”
后者睨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废话。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笑道:“就是那个,喻老太傅是不走常规的,你们还是当心些为妙。那铜尺是圣宗赐下来的,就是父皇也打得。”
几人神色微正,连皇帝都打得?
姜姝儿徒然想起了前世里听闻的,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清臣,后者给了她个稍安的眼神。
“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大梁仅此一把。”
韩瑜淡淡地解释道。
杨玹点头,“对,就是这个。”
“咱们安分点儿就是,他还能寻着机会打?”姜清臣说道,“行了,说了半天我肚子都饿了,先去用饭。”
离去的顺道也将姝儿拉走了。
其他两人也只好跟上。
出了书房,几人这才听到东宫有些不寻常的声音传出,顿下脚步看去,只见几个太监宫婢正被拖走,留下一片喊冤之声。
姜姝儿皱眉,“这是怎么了,东宫近日整治吗?”
清臣侧首,“宫中接下来都不大会太平,咱们避着点就好。”
韩瑜明白了,“是那件事么,这是要“清扫”宫闱了,并不是步好棋。”
“可对方能渗透进宫中,必然有不小的势力,再不拔除就太危险了。”
“你也觉得合适?”
韩瑜看向清臣,后者不再说话,而是沉默以对。
姜姝儿看着那些人被拖走,甚至还有几个血淋淋的,心中不免有些不适。
“七哥,我们走吧!”她感觉到了那些人散发出的悲哀与痛苦,微微皱眉。
姜清臣点头,对着其他人也道:“走吧,再看下去也是耽误事儿。”
也许这些人里有无辜者,可那又怎样,这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路上,姝儿与清臣走一块儿,压低了声音,“那个铜尺我听过,喻老太傅后来奉还了铜尺于天家。”
“奉还了?”姜清臣稍稍想了想,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确定不是“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