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萱走后,张月茗的房间灌进了一股冷气,让她遍体生寒。
良久,环儿拿着一瓶药膏进了房间。
她趋步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张月茗,眉头紧锁。
她缓缓坐到床头,轻轻掀开张月茗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拿开那染红的纱布,眼里满是沉重,担心道:“少主,这伤口有些深,您确定不去医馆医治吗?”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了,张月茗猛然睁开了眼,侧首看向环儿。
暗想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为何这样唤我?”柔柔的女声变得有些清冷。
“环儿见您许久不曾接触这身份,怕您忘了去!”环儿恳切道。
“忘了不好吗?那人本来就死了,现在世上只有张月茗。”
这世上再无张越铭了。
“忘了也好,但是忘了那些,您好像也忘了要活下去。环儿想让您活下去!”
张越铭看着环儿无声滴落的泪水,眼神深邃。
“傻丫头,我还活着,你不必难过。”
“环儿还想您快乐地活着,只单单活着,太痛苦了。”环儿知道对张越来说太痛苦了。
张越铭听了这话,不知道到该如何作答,随口说了句:“如何活着才不痛苦呢?”
这是他人生的难题,顺嘴说了,便让这丫头思考去吧,省得多想。
但环儿却当即给了他答案。
“环儿看您和萱儿小姐在一起时,是愉悦的。”是不痛苦的。
张越铭闻声色变,抬手扫了床边的药瓶,瓶身落地,散了一地的粉。
“我的事与他人有何相干!”
张越铭说着气息都乱了,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