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付某将感激不尽。”说着向付萱摆手,“萱儿,来见过你老师。”
付萱不情不愿地上前,心里不太喜悦。
路昭看着那丝毫没个女孩样的学生,皱起了眉,摆手道:“老师先不必叫了,等行拜师礼后再叫也不迟,你去车上帮子博拿书下来。”
付元年一听,心中警铃大作,莫非这先生看不上自家女儿,不愿教她!
赶忙好气道:“先生行路辛苦,我们快进去坐下聊天。”
走前还。给了付萱一个眼神想让她好好表现。
付萱看了眼父亲警告地眼神,立马朝马车走去了。
刚走到马车旁,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子博?钱仲伯!
“是你!”付萱心中郁闷,想和人掐架,但此刻不是时候便止了话头,伸手道,“拿不动,我帮你拿!”
钱仲伯推开了付萱的手,道:“看不起谁呢?就几本书!”
付萱看着那一箩筐的书,面色如墨,心存侥幸地试探道:“这书不会全让我读吧?”
“你觉得呢?”钱仲伯有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不给她读,费力搬来干嘛。
付萱吞了吞口水,她想此刻就一头撞死在这书上。
钱仲伯看出来她的心思,背着书下了车,站到她面前道:“你放心吧,这些都是开阔心境的书,你会喜欢的。可能读完了你还觉得都不够呢!”
说完便背着书往门口走了。
付萱转身看着那一大框书,心想她是有病啊,那么多还读不够!
路昭不走这种表面的形式,到了正堂后也不多寒暄了,便让下人备了茶水,当即便要行收徒礼。
付府大堂之上,付元年和路昭端坐于主位上,付卿付野站在付元年一旁,钱仲伯和书童站在路昭一旁。
付萱跪坐蒲团之上,低头看着地缝。
“付萱!”
一声老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付萱连忙抬头回应:“先生。”
“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
付萱听着直摇头,摇完后又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扭头去看钱仲伯,之前好像是他说过要帮她请老师的,是不是因为他?
钱仲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虽然他是去求过,但路先生没有意愿,谁求也没用啊。
付家人也好奇堂堂大学士怎会教他们家的小女,这也算是破了规矩吧,毕竟路昭从未收过女徒弟。
“你别看子博了,并非是他的缘由。”
付萱又扭头看向老者,眼里满是疑惑,那是为何?
在众人的好奇中,只见路昭从衣袖处拿来出一张纸来,那纸卷折工整,看起来极为重要的样子。
“这是?”付萱疑惑。
众人也疑惑。
路昭将纸递给付萱,道:“你且看看,可熟悉?”
付萱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缓缓打开了纸张,看着满页字迹,付萱还未意识这是什么?
随后第一句话映入眼帘“书院学子戒”,她面色骤白,呼吸都轻了。
这,这不是当时她知道那书生造谣,导致女子上吊后,她写骂书院教人不完的讨伐之作嘛!
怎么会到了路昭手里,而且路昭怎么知道这是她写的?
众人都好奇这那纸上写了什么?
付萱想她爹要是知道她曾经写书骂书院,肯定要关她一年,此刻不是承认的时候,于是装傻道:“先生,这是什么?”
路昭瞥了眼付元年,轻笑道:“胆子,差了些,不如你父亲!”
付萱面色如灰,跪得绷直!
付元年好奇道:“先生可是先前见过萱儿?”
路昭:“那倒没有。”
付元年指着付萱手上的纸:“那可是先生写给萱儿的文章?”
路昭看着付萱那紧张的眼神,道:“这是我给她的见面礼,也是一个有想法有才华之人给我们书院提的建议,我认为很好,希望萱儿向此人学习。”
付萱:“!”这是夸赞肯定之语,难道路昭是看到那篇文章,所以才收自己为徒的。
路昭说完后,不久又缓缓补充道:“付萱,你可愿意当我的学生,我的第一位女学生,也是最后一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