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卿和付野看着兴奋的父亲，还有醉酒的大学士，不敢乱说话，只坐在席上默默吃饭。

不久路昭就喝趴了。

“爹爹，师傅喝醉了。”付萱提醒道，让付元年也不要再喝了。

付元年这才迟缓地扭头去看，果然见路昭已经趴在桌上了，他举手高声道：“我付府多的是房间，来人，带路先生下去休息，好生伺候，不得有误。”

钱仲伯和书童面面相觑，交换过眼神，此事不得外传。

上次师父喝酒被抓包时，被师母罚他一个月不得入房，导致每次教学时，他都言语逼人，让人很有压力。

付萱看着路昭被下人带走，她也跟着钱仲伯他们护送他去房间，但到门口她便停住了，等着钱仲伯和下人们安顿好他。

没过多久，钱仲伯便出来了，留书童和下人在房内守着路昭。

看钱仲伯出来时一脸担忧，付萱道：“他经常这样吗？”

经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也就不用上课了！嘿嘿！

钱仲伯摇头，道：“老师身体不好，已经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要是被师母知道了，她铁定要骂我，还有你！”

付萱：“啊！”

她倒不是怕被骂，她是担心路昭，那老头子已经白发苍苍，要是真的因为这个犯病，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那他不会有事吧，我叫爹爹让大夫来守着他。”说着便要走。

钱仲伯急忙拉住她：“倒也没那么严重，下次不喝那么多便好了，其实今日老师是开心的，便这样吧！”

付萱微微睁大眼睛，担心道：“真的没事？”

“没事！”钱仲伯拉长了声音。

“好吧，已经这样了，也只能静观其变。”

***

付萱的第一节课是第二日清晨。

晨光明亮，透过树影洒在亭子旁的地上，付萱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看着路昭给她带来的书。

昨日下午，那个书童来找她时便让她去找这本书读，说明天先生要考察，这书她已经看了一整晚了，现在快读完了。

风吹着院中的书沙沙响，石桌上的书也沙沙响，她看得很投入。

路昭携书童到走廊拐角处，便见到这一幕。

“子朗，我给你找的师妹，可还喜欢？”路昭轻声问道。

书童看着在远处认真读书的付萱，抿嘴，没有说话。

“走，去给你师妹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