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目全非的付萱,她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在她的印象中,付萱虽男装时基本没什么破绽,但隐隐去看,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女相,但现在这张脸,虽说有些清秀,但那也是偏男子的清秀,怎么想怎么违和。
而且那声音和身高都变了,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那人会是付萱。
“您确定那是萱儿小姐吗?那脸、那声音还有那身高,可都不像,一个人真的能有如此变化?”环儿怕张越铭被人计算了去。
张越铭抬眸对上环儿担心的双眼,肯定道:“环儿,我相信那就是萱儿。虽然她容颜大改,声音也变了,但我的感觉告诉我,那就是她!而且昨日她与我说了五年前只有我和她知道的话,我不会认错的!”
看张越铭如此笃定,环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城中的流言告知于她:“姑娘,今日我从城中来,城中百姓都说你觅了如意郎君,传得离谱。”
张越铭心想这就传了他和付萱的流言了?
“如何离谱了?”
环儿为难,有些字她难以宣之于口。
张越铭淡淡道:“说吧,难道比杀人还让你为难?”
环儿犹豫片刻,最终道:“他们都说你同那情郎夜夜笙歌,定是想暗结珠胎,飞上枝头变凤凰。”
张越铭听着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笑出了声,他要结也得有此功能才行呀!
“姑娘,你不生气呀?”环儿又惊了,以往对于这些污秽的流言,她家姑娘都是不耻的,怎的今日听着还笑上了。
张越铭把着桌上的茶杯,道:“嘴长他们身上,生气有何用?”
“如果您想,我可以去把他们舌头割了!”环儿是气的。
“我们环儿不怕血了?”
“姑娘,我只怕无辜之人的血,那些恶人淫魔,就该下地狱。”
张越铭看着环儿恶狠狠的模样,放下茶杯,严肃道:“莫为了不必要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这是劝说,也是警告。
环儿一听,心中一紧,低下头来:“环儿知道了。”随即又抬眸去看张越铭,“那您和萱儿姑娘作何打算,那流言说得就是你和萱儿姑娘,这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那张大人都生气了!”
张越铭突然想起付萱昨日说的话,她想要与他成亲!
他是万分乐意与付萱成亲的,但他不想让付萱入仕。
付萱和他不一样,她无带罪之身,可以坦然自由地存活于天地之间。
但她一旦以假身份入仕为官,欺君之实一定,欺君之罪易定。
这将是可以拿捏她一生的把柄,到时候知道真相的人想如何利用她都行,那时她再也没有拒绝权利,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
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傀儡人将是她的归宿。
为他人做了十多年刀的张越铭,不希望他的爱人成为别人的傀儡。
因为那将是毁灭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