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没有,您选择了花时间、精力和人手,来绞杀我这个同为受害者,且在与匪徒拼斗中将生机留给你儿子的普通百姓。
由此观之,于情于理,您都不像一个讲理的仁义之人!”
秦忠义的脸更阴沉了。张轩这话里不仅控诉了他不讲理,还控诉了他玩忽职守、忘恩负义。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书生!
付萱见秦相面色极差,但她未止了话头,反而继续道:“秦相,您此举有愧于您宰相的身份!你一日不督促剿匪,便一日有愧于京都百姓,更有愧于你的儿子。
因为你们的不作为,我和令郎昨天差一点便惨死匪徒手中了。”
最后一句,将缺失的仁义,化为一只只箭,准确地扎到秦忠义的心脏。他心里若有礼义廉耻,那利箭便能燃起火,煎熬他的心。若没有,也能烧他的面子。
秦忠义胸膛起伏,已经多久没人敢如此不留情面地指责他了。他看着付萱的眼睛,那眼神带着浓浓的失望。
好像在怒骂他,你堂堂一国宰相,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就你这种人领导的朝堂,能给百姓安乐吗?
其实秦忠义意会的,正是付萱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此刻拳头紧握,只是藏在衣袖下不示人罢了。
秦忠义又越过付萱,看了眼她身后的张越铭,那女人的眼神更可怕,感觉要杀了他似的。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如此看他。
秦仲义冷笑道:“满口大义!很简单,说话向来不费力。
张轩,往往说得好听的人,才更加危险。我作为一朝宰相,断不会让这么危险的人有机会进入朝堂的。”
付萱暗想,要杀人灭口就直说,何必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来恶心人。
秦仲义同时给了院中几人一个手势,那几个手下相互给了个眼神,便开始朝付萱二人杀来了。
付萱刚想将张越铭挡至身后,未曾想他已经率先上前,帮她挡住了危险。
看着张越铭挺直的背影,付萱心漏了半拍。
这背影有一种熟悉感,一种不源于张月茗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