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走近床边,拍着儿子的背,心疼道:“郎儿,好好跟你父亲解释,有什么委屈也跟娘讲。”
李远志直接讲黄氏拉开,气道:“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去那种肮脏之地已是事实,你还如此惯着他,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李郁郎,你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你都别出这个门了。丢人现眼!”
黄氏被骂了一顿,不敢说话了,缩在一旁心疼害怕。
李郁郎赶忙解释:“是张生,都是张生叫我去的境遇。他嫉妒张轩,想要给他下药,让他身败名裂,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我们都中药了?”
黄氏一听,赶忙道:“老爷,肯定是那张轩,肯定是他做了手脚,害我们儿子。”
李远志听着心烦,呵道:“闭嘴!谁要害谁呀!”
黄氏一惊,赶忙捂上了嘴。
李远志指着李郁郎的头,气急败坏道:“你脑子被驴踩了?去招惹张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去招惹他!”
李郁郎抽泣道:“他不就是个无名无籍的书生嘛!”
李远志只觉心绞痛,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个蠢货,气得在李郁郎头上来了一掌。
“他是宰相举荐给皇上的人,无名无籍宰相举荐他干嘛?就算真的是无名无籍,宰相举荐了他,那以后也多半罩着他,你去动宰相的人,活得不耐烦啦!
就算你不知道他是宰相的人,你也该听说他和七皇子殿下交好吧,你知道七皇子是什么人吗?你去动他的人,你活腻了!
人家张轩那脑子是经过皇帝考核的,去给看他考核的那几位尚书,哪个不想讨他过去给自己用,最后皇帝都不同意,留给他自己用了。
人家什么脑子,你什么脑子啊,还要去算计人家。真是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李远志说着直戳李郁郎的脑壳,真真要气炸了。
黄氏在一旁听着,吓哭了。如此说来,张轩是个不好惹的,她怕道:“老爷,这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个张轩那么害我们儿子?现在外面这么传他,他以后可怎么活呀?”
“他该怎么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我堂堂礼部尚书,自己的儿子却去做这种肮脏事,让我以后如何规范别人。你们母子两这两个月都给我老实在家待着,那也不许去。”
李远志说罢愤愤出门了。
他现在的重心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职,名声坏了就是坏了,难以改变。
至于如何对那个张轩,李远志充满愠气的双眼变得深邃起来,这个张轩是够绝的,直接让自己儿子身败名裂,这笔账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