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饼儿低吼道:“趁着现在,快上来!”卫骋不为所动,反而向前走去。
鱼饼儿头疼的捂住脑袋,嘟囔:“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平时卫骋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那边正要开打,真不明白这时他非往上凑是干什么?
此时的鱼饼儿是真的想丢下他,一走而之。但毕竟俩人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这么做也不地道。
“休想!”男子凌厉的开口,并紧紧捂住了怀里的黑色包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
四人一起举刀向他砍去,男子飞身越起,对准领头黑衣人的肩膀踢了上去,领头黑衣人向后连退数步,跪倒在地上。男子踢完这一脚后,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从上空仰身掉落下,并吐了一大口鲜血。
“你这样做值得吗?”领头黑衣人站起身,抹了一下嘴边的血。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咱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那别怪我心狠手辣。上头交待了,无论死活,杀!”
“王忠义,你.......”
男子话还没说完,四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刀刀砍向他,男子刚开始靠着意志力还能躲几刀,能看得出来这人还是挺骁勇善战的,但在苦战多时,还有重伤的情况下,再勇猛也不能刀刀都能躲开。
男子四面受敌,加上怀里还抱了个碍事的东西,身上还是挨了数刀,皎洁的月光下,血溅在地上,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
战斗局势变得越来越恶劣,卫骋不知死活的还慢慢的在向前靠近。
原本全程无视他们几人的黑衣人,这会终于注意到他了。其中一人拎着还在滴淌着血珠的刀,迎面向卫骋走去。
鱼饼儿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没再考虑那么多,毫不犹豫跳下马车,抽出腰间的长鞭,跑近那人,绿光一闪,鞭子如蛇般缠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看挣脱不掉,仍旧举起刀向卫骋砍去,这时,鱼饼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一拉,鞭子好似知道她的想法,配合着缠的更紧了。
黑衣人被这一拖,向前走了几步,他感到脖子上面发胀,松掉手中的长刀,双手拉扯着缠绕在脖间的鞭子,挣扎不已。
就在鱼饼儿快要支撑不住时,卫骋捡起地上的长刀对着那人心口一刀捅了下去。
手起刀落,快,恨,准。他没有片刻犹豫,又把刀从那人身上拔了出来,还有几滴温热的鲜血溅到了鱼饼儿的脸上。
那人都没来得及好好和这世上道个别,就这样死了。她手中的沉重感也随着那人的倒地而消失。
这夜随着浓雾的加重而逐渐寒冷,她第一次从卫骋身上看到了肃杀之气,虽只是一个背影,却比月光还要清冷。
卫骋只是稍停了片刻,便握紧着手中的刀毫无畏惧继续向前走去。
鱼饼儿是真怕他这会儿逞强上头,不知东西南北。他上头了无所谓,关键是自己在这个关节眼可不能守寡!于是,赶紧拖着长鞭跟上他。
剩下的三人,看自己的同伴死在这个瘦弱的读书人刀下,为首黑衣人开口:“这个就交给你们俩了。”他继续和那个裴姓男子周旋打斗。
当这俩人向卫骋包抄过来时,那长鞭仿佛又恢复了意识,应该说是拖着鱼饼儿上前迎战,根本不受她控制。
就在她惊讶之余,鞭子已经不由自主缠上其中一人脖子,那幽幽的绿光似眼睛看着她。卫骋这次更加煞爽利索,红刀子进红刀子出,只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