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我有点饿了,你说我先吃他们四个人中的哪一个?”
秦玉清靠着云淮坐在地宫的石砖上,在四个邪修身上来回扫视,样子就像是在挑一只养肥了的肉鸡。
“第二个吧,虽然块头不大,没有肥肉又肉质紧实,应该符合你的胃口。”
云淮也把目光落在被五花大绑的四个人身上,非常配合且认真地给她提出建议。
“行,那就第二个吧。”秦玉清笑着对着几个师弟师妹们一挥手,又指着第二个邪修说道:“就他了,师弟师妹们起锅烧油,吃了他我们还能多扛几天。”
那邪修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上下牙咯咯磕碰起来,秦玉清的话仿佛对他下了死亡通告,吓得他浑身颤抖。
秦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二个邪修,对着师弟师妹们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先把腿砍下来,我先尝尝味。”
“哦,砍的时候不要弄死了。”
四个邪修面面相觑,眼里皆是恐慌之色。
这人哪里是名门正派!谁家名门正派如此谈论吃人之法?!
“这...师兄,你要左腿还是右腿?”
一名弟子提起自己的长刀按住邪修的一条腿。
“别!别砍我!别砍我!别砍我!机关一旦落下就没有再开的可能,除非...除非有人从外面破解!不然再无他法!”
他哭的撕心裂肺,涕泪纵横,他不怕死,却害怕被一遍一遍折磨。
“呵,你们也会怕啊?怎么样,现在体会到被你们虐杀的那些修士临死前的滋味了?”
地宫一层彻底安静下来,秦玉清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恐吓,神色略带嘲讽。
忽然间,秦玉清耳尖动了动,沉默了好几分钟,她突然朝着大门相反的方向挪动了数十步,云淮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远离了那块巨大的禁石大门。
两人刚站定,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禁石从外破开了巨大的出口,被激荡起的灰尘再一次向地宫内弥漫。
坐着离门比较近的几人瞬间吸了一鼻子的灰,头发上眉毛上都是灰尘,还有人被呛地接连咳嗽起来。
秦玉清与云淮对视一眼后,看着一个个和她同款灰头土脸的几人笑出了声,云淮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在漫天的灰尘中,依稀可见来人身着甘蓝色的天权法袍,腰佩长剑,身姿挺拔
秦玉清眉头一挑,居然是天权护法亲自来找他们,真是稀奇啊。
齐振身后的黄欣儿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瞧见灰头土脸的云淮和秦玉清后立马上前关心道:“天呐,你们真的都在这!还好你们没事!”
和黄欣儿稍稍寒暄,两人将在地宫所见所闻简单概括后告诉齐振。
听到杀人炼珠和血茧那齐振静默了一会儿,他难以置信的说道:“竟如此丧心病狂!”随后他点点头表示了然:“既然找到了你们,宗门和齐家我都有了交代,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就回宗门禀报。”
众人都无异议,云淮和齐振走在前头,秦玉清和八个外门杂役弟子走在后头。一出地宫,灿烂耀眼的阳光泼洒在他们的身上,贪婪地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一个个都露出劫后余生的松快表情。
“真的太可怕了,还以为真的要死在地宫了。”
“秦师兄和云师兄,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事请尽管吩咐。”
秦玉清像个听员工汇报工作的领导一样点点头,“行,咱有事儿就叫你。”
没等他自报家门,秦玉清快走了两步拉住云淮的手腕,云淮一脸疑惑地看着被她扯住的手腕,只见她皱眉叹口气说:“御剑回宗门啊,我没灵力了。”
齐振金丹期无需御物飞行,其余的几位弟子有飞行法器的都坐上了法器,没有的就御剑,只有秦玉清什么也没干,干等着云淮带她飞。
云淮确实好脾气,流光剑向空中一抛,拽着人就踏上了飞剑,就是速度噌噌的快,甩了其余弟子一大截。
秦玉清大喊:“哟哟哟,我还没站稳呢!”这小子,会耍心眼了!
“摔下去你也能飞起来。”他知道她还有灵力可用,又纵容她耍懒的小心思。
察觉到云淮语气中的笑意,秦玉清忍不住回头看向云淮的表情,两人距离太过接近,这样的结果却是她自找的。
她能清晰地看到云淮眼睫投下的阴影和从鼻尖一直沿顺到唇峰再到下颌的线条轮廓,她忍住心脏狂乱地跳动,小心翼翼地在剑身上挪了一步。
这轻轻的一动,立马又被云淮拽住。
“你真想摔下去看看?”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秦玉清的耳朵仿佛被羽毛抚过,是难以自抑的痒。
她立马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她真的很害怕这么近的距离云淮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然后亲手把她这个“死断袖”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