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作考虑片刻,马脸狠嘬了口香烟。
将烟蒂弹出窗外,然后一脚油门到底。
轰轰的发动机直作响,车内顿时有股子机油味出来。
但矮麻子嗅着,却是一脸的兴奋难耐!
马哥动手,这会不得搞一票更大的!
只是令矮麻子想不到的是。
前头运钞车在路口右拐,马哥却偏偏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矮麻子登时傻眼道:“马哥!错了错了!”
“那头!”
马脸一副嫌弃模样道:“我说麻子,到底谁是大哥?”
“可运钞的往那头去了。”
马脸当即刮了对方一掌,“死脑筋混账货!”
“没我,你知道偷警服,还搞出枪来,能开得起车?这阵吃香喝辣,女人随便玩!”
“是是大哥!”矮麻子连连告罪。
要说马脸的话确实没错。
两人原是赤州下边的街溜子。
本打算进城赚钱,横竖没活路差点饿死,只能到工地搬砖。
只是刚搬了几天,两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施工的地点附近恰好是公安的宿舍楼。
因得瞥见职工宿舍阳台的警服,两人一时恶向胆边生,窃出警服两套。
借着外表的便利,两人很快就到了附近乡镇流窜作案。
从一开始的数千,吃喝挥霍一空。
到黑市购得54手枪一支,子弹若干。抢车枪杀一人,抢得现金一万,嫖赌依旧不够用。
发展到现在,胆子更是横到,竟打起了抢银行的主意。
故而也就有了方才两人在赤州银行外的一出。
马脸沉声道:“麻子,你是眼瞎不成。没看押运那两手里的大枪?”
“前边,看到没有,那辆出租。”
“出租?”麻子疑惑道。
马脸说:“傻子!没看刚才车那群,进了里头出来,钱就马运走了。”
“哪有银行是大早就结钞运走的?业务都没开!肯定是前面那票人的钱,来了就运走!”
“搞他们,不比搞押运的简单?登报出新闻也没那么吓人,咱好跑路!”
矮子一听,顿时恍悟过来,“要不怎么说马哥才是咱大哥!”
“走走马哥!快点!车跟不了!”
“傻嘛!一直跟,不得起疑心!”马脸嚯的又糊了对方一掌,麻子顿时就消停了。
而此时,前面的出租车里。
老赵本就是老刑侦,一直警戒中也是注意到了异常。
只是,离得太远,又瞥见对方穿戴警服。
车的陈总是个能耐人,跟银行经理熟络。
既是安排押运巨款的,想来安排人跟车保护也正常。
戒备良久车不见踪影了,老赵便也不作多想。
很快。
一行人就来到赤州火车站内,乘车离开返回海。
而后边的桑塔纳内。
麻子看着人进了在火车站,一时气愤得锤了下车前。
“大哥!这跟跟跟老半天!人坐火车跑哩!”
马脸不耐的看了一眼,“等着。”
“想想拿警服那天,咱蹲了多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马脸是不信邪的。
做大生意的,手里拎的大箱子不得几十万?
哪里有只做一单的道理!
加之赤州火车站小,只有一条道出入,出租车停靠的位置也好观察。
尽管机会渺茫,但马脸就是乐意赌一手!
从白天等到晚。
从凌晨等到一早。
马脸死死的盯着赤州火车站。
麻子捂着涨红的半边脸,买回来吃的,心中愈发的不满大哥。
但终于。
在第二天晚九点。
稀稀拉拉的人群中,马脸一眼就认出了陈锋一行!
“大哥!是那帮有钱人!”
“踏马的快!干他娘的一票!!”麻子激动的说。
马脸点了点头,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
等陈锋一行了出租车后,马脸踩下油门,悄悄的跟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