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一点也不是不行。
医生骂的对,对待盛意,他越来越浑,越来越没理智了。
这事儿没过几天,陈最就把药停了。
他是想找个机会正式和盛意商量结婚要孩子这事儿的,但盛意半夜给他打了个电话,慌里慌张地说:
“陈最哥,我好像怀孕了。”
她例假一直很准,这次将近四十天没来,她忙昏了头,现在才意识到。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盛意看不到陈最的表情。
他正在分部会议室听人汇报,背部剧烈地往后一仰,贴到皮面椅靠上愣了几秒钟。
等到周围人发现异常询问他时,他才警觉自己额头后背都惊出一片冷汗。
陈最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微微发颤,凸显出青色的手筋,几乎没什么理智。
“去医院做个检查。”陈最脸色惨白,也忘了自己在哪儿:“全面点儿,要是,真怀了,就打掉。”
挂了电话,他也没精神在听下属在会上讲什么。
办完正事儿,有胆子大的下属调侃:
“陈总,不跟夫人解释吗?她没看到您刚刚的失态,八成儿以为您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回家有得吵了。”
陈最笑笑没说话。
-
车里空调暖风一直在往盛意脸上烘,她卸了妆,素面朝天,脸也被烘成粉红色。
“少爷后来跟我闲聊才说,与其让您自责,内疚,那不如全怪他好了,反正本来就是他的错。”
她认真地听着刘叔碎碎念。
其实也不全是陈最的错。
激情作案,他们俩当时又很久没见,都带着情绪。
她事后因为没吃药担心过一阵儿后,又洒脱地想着,真是有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养不起,她本来也喜欢小孩。
本来就没经验,谁都没考虑到孕检这层原因。
后来证明这事儿是场乌龙,她其实更生气的是当时陈最的态度。
“少爷出来了。”
会所大堂的旋转自动门里出来一批人,有几个勾肩搭背的,在大门口拉着陈最不让走。
看着拉拉扯扯,实际上仔细看,是陈最步伐歪歪扭扭,根本站不住,被几个人扶着出来的。
他下午在徐舟野家里喝了一整瓶威士忌,刚才去酒桌上又是几大杯白的红的下肚。
几种酒掺到一起,海量也扛不住。
他醉归醉,脑子是清醒的,
旁边有朋友开玩笑:
“我说陈最你别太过分啊,没金屋藏娇的时候,兄弟们打牌玩个通宵也没见你扫兴。”
“后来家里有人,晚上走早点儿少喝几杯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司白好不容易回国,你就陪兄弟们坐二十分钟?”
宁宇也跟着调侃:
“最哥,我说你这都跟谁学的?是家里又藏新人了吗?”
地上下了层薄薄得雪,几个男人亲自把他车门口时,刻意往车里探了两眼。
单面玻璃什么也看不到,大家也就图个乐子开玩笑。
谁知道陈最真的就靠着后座车窗挡个严严实实: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回去?”
“哟,看来车上真有人啊?”雪下的大,暖气房出来,几个男人都穿得单薄,打着哆嗦也要让陈最开车门。
高低得看看让陈最迫不及待回家的女人到底长啥样。
盛意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的人还在开玩笑推搡,陈最迟迟脱不了身。
她裹着后座的白色大衣,从另一面打开车门出去唤了声:
“陈最。”
宁宇是首先认出盛意的,他帮陈最还过戒指,后来才知道那是求婚戒指。
盛意这次没带妆,又是一身白色带绒大衣,头发也慵懒地散在肩上,看起来特别乖。
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映着会所路边的灯光,光彩熠熠。
陈最这帮朋友周围好看的人特别多,从来不缺妹妹泡,口味也很统一,网红明星,浓妆艳抹得,费尽心思打扮,贼懂得拾掇自己,讨他们欢心。
以他们的角度来看,盛意现在这打扮就属于另一种口味,想泡都没得泡的清冷仙女。
脸和身材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的那种天仙。
陈最身后的几个男人先是看呆了眼,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伸着五指朝着盛意隔空挥手打招呼:
“嗨,妹妹。”
宁宇看了眼陈最不爽的脸色,立刻压下他的手掌:
“妹什么妹啊!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