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丧醒来的时候,旁边是空的。他昨天太累了,一转身就睡死过去,也不知道张起灵之后回来没有。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腰部很酸,但下身干净清爽,浴袍也好好的套在身上,看来是他帮着清理过了。
刘丧躺着适应了一会,才慢慢爬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洗漱后来到客厅,正对上吴邪招呼他:
“来,正好趁热吃了。”
说着将桌上的牛肉面和几样炒菜打开:“你起得晚,我们都吃过早餐了,这是让餐厅给打包上来的。”
刘丧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张起灵和胖子。
“他俩到车上收拾去了。” 吴邪似乎懂他所想,边说边把刘丧拉过来摁在椅子上。
昨天因为那狗血误会,他顶着冷风,说歹说才总算把闷油瓶的思路捋顺了,为此还做出了巨大的牺牲——那一小包存货。
现在看刘丧这样子,闷油瓶应该还没跟他把话说开,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表白这事,不能越俎代庖。
吃完了热乎乎的早饭,刘丧在出发的时候,才看到张起灵。对方没什么异样,照常是一言不发。
吴邪把车钥匙扔给胖子,自己往副驾驶一坐,这算是把另外两个人安排在后座了。
岗什卡雪峰在祁连山深处,祁连山向来是连接青海门源和甘肃的要道,又是当地牧民重要的夏季牧场,因此路况通畅。
顺着柏油国道盘山而上,一路与运送物资的大货车交错,弯弯绕绕的山路开不上速度,因而比想象中更费时间。
吴邪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两人。刘丧看起来有些疲惫,张起灵照例是戴着帽兜不知道是不是在睡。
吴邪恨铁不成钢,心想,有误会倒也罢了,现在误会解开,你个闷油瓶怎么还是这副冷冷的样子,也不知道说句好听话,难怪刘丧觉得你不喜欢他!
他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见张起灵没反应,转而问到:
“丧丧,昨晚睡得好吗?”
他一提昨晚,刘丧立刻觉得脸上热热的。张起灵睁开眼睛,就见吴邪透过后视镜拼命给他使眼色。
他当然知道吴邪的意思,他不是不想把话说开,他是不知道怎么说,再说现在也不是时候。
“还行吧。” 刘丧心不在焉的回到,偷眼看了看张起灵。
结果对方转过脸来,说到:“刘丧,等这趟结束,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见刘丧一脸茫然,还伸手将他的手握住,坚定的捏了两下,像在传递什么信息似的。然后转过脸,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刘丧显然没懂,一脸迷茫后,又浮现出失望的神情,竟比刚才更蔫了。
吴邪看得一阵着急,心想,你这是干什么?你这话说得有头没尾的,谁能懂你?!估计刘丧以为你要跟他分手呢!
叹息着将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吴邪发现车已经离开了国道,开在一条不大平整的水泥路上。这样开了大约半小时,这水泥路也到头了。
他们又驶上一条布满车辙的土路。车又在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连绵的岗什卡雪峰群终于出现再视线内。
这土路的尽头是片巨大的草场,通往草场的路被木头栅栏围着。栅栏边上,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白色帐篷。
一个胖胖的藏族男人走过来,吴邪连忙放下车窗对他说到:
“阿风叫我们来的。”
那男人听罢,点了点头,将栅栏移开,指了指左前方。
这次连路也没有了,他们跟着草地上纵横交错的车辙前行,一路上,布满各种帐篷、蒙古包,牛羊和马匹,看来这里是一片公共牧场。
“嘿,还挺热闹,人还挺多。” 胖子说到:“那这人怎么找啊,要不停车问问?”
“不用了。” 吴邪扫视了一圈,笑到:“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