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问你,你说你运的是赈灾物资,赈的什么灾?”
“华都连年干旱,草民护送的就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
“一派胡言!本官身为华都父母官,华都干旱本官怎的会不知道?许全雄,有人向本官告密,说你运送刀枪器械,意图造反,你可承认?”
“大人,冤枉啊!草民运送的确实是赈灾物资,草民天大的胆也不敢谋反呀!大人,明鉴呀!”
“我瞧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开箱!”
镖师们还想阻拦,许全雄摇摇手,示意他们让开。华都官兵上前将箱子一个个打开,抖落出里面的东西,只见除了上面一层白银底下全是刀剑!
“当家的,这……”镖局众人心里都惊了。
“哼!大胆许全雄,现在你可认了?来人,拿下这帮反贼!”
“大人且慢!”
“许全雄,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全雄见此情景心中雪亮,他自知生路无望,只希望不连累镖局一众老小,遂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大人,此事只关草民一人与其他人无关,恳请大人开恩放过各位镖师!”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还痴心妄想本官放掉你的同伙,本官岂能和你一样!通通押回去!”
“狗官,栽赃嫁祸何须这么多废话!当家的,我们拼了!”
“阿翁千辛万苦走这一遭却没想到上了你们狗官的当,不得好死的狗官!”
“当家的,这是天要亡我们呀!当家的还跟他们说什么,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痛痛快快拼了!”
“辱骂本官,罪加一等!”
“爹——”
许湘悠刚喊出口,嘴巴立即被四师叔紧紧捂住。
“不能喊!”
“我姓许的这一辈子无愧于天地独独对不起各位弟兄们!”许全雄抢了一名官兵抡在手上当剑使,硬生生让他撕开了一条口子,“快走!”
“当家的!”
“哼哼,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除了中间那两个要活的,其余一律格杀勿论!来人,放箭!”
“爹……呜呜……”湘悠痛哭,“娘……呜呜……”
小师叔睚眦欲裂,他耳畔响起临走前师兄的交代,咬牙将湘悠强行拖走:“走!”
“禀大人,反贼夫妇已经活捉,其余人已就地正法!”
“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别让她漏网了!”
“是,大人!”
许湘悠躲在城外,小师叔则扮成乞丐在城里打探消息,得知昏官要将许全雄夫妇押送入京,二人动了劫囚车的心思。
两人在华都城外缀着押送许全雄夫妇的囚车东躲西藏,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不巧那看守当中竟有一人武功分外高强。
小师叔见情形不妙立即护着湘悠退走,但那些官兵岂容他们逃走?
湘悠与其对招不慎挨了那人一掌,幸得小师叔在重围当中将她抛出去落在一匹马上,这才得以有机会逃走。
湘悠伏在马上,五脏肺腑都移了位,一边跑一边吐血,她只听得小师叔在后面大喊:“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