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绍衣正要安慰,忽见许全雄嘴唇顿白眼睛紧闭,心道不好,迅速钳住许全雄的手腕一试,发觉许全雄气血攻心,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几处穴道,并飞快地将手掌抵在他的心窝处。
要是真让那口血攻进许全雄的心门,那公孙老爷子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
许全雄此刻犹如万针扎心,几欲昏死过去,忽觉一股醇和的内力自心口渗透进来,沿着奇经八脉流动,令之浑身轻松。
待从阎王爷那里回过神来,许全雄心道这内力少说也在五十年以上,不用说,屋里这几人只有孙老板的年岁能担得如此修为!
而据他观察,那云姓公子的武功也颇为惊人。
也不知这位蓝公子到底是何人,身边竟然藏有这样的高手!
就这么一思索,许全雄发现那股内力变弱了,想必对方已经察觉到他已无大碍,正在收回内力,心里道了一声惭愧,也顺势平复了内息。
待睁开眼睛,果然发现一只正在收回去的手掌,只见这只手掌的主人身着蓝衣,脸上还挂着歉意。
方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竟然是这位蓝绍衣蓝公子?
许全雄惊讶无比,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双手抱拳道:“多谢公子再度相救!”
“不敢,不敢,惹得许当家伤病复发孙老板定不会放过在下的。”
真的是他!
但看他的年纪怎么看也不过二十左右,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内力?
天下之大,果然不乏奇人!
“公子,我许全雄佩服!”许全雄双手抱拳高举过头,对着蓝绍衣郑重行了一礼,道,“公子如此年轻竟有那般高深的内力,若非亲身感受,实在难以相信啦!”
“许当家谬赞了,不过得了些机缘而已。”蓝绍衣话锋回转到飞鹰镖局一事上,道,“看许当家先前的愤慨,想必许当家还想为飞鹰镖局讨回公道?”
“若不能如此,我许全雄凭什么还独活在这世上?就算粉身碎骨,我许全雄绝不退缩半分!”
“许当家,我理解你的心情,关于此事我有几处困惑,不知道方不方便问问许当家?”
“公子尽管请问,只要许某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这第一个疑惑,许当家在被押到京都前可认识国师?”
“公子,关于国师其人许某听闻过一些,但也只限于听闻,许某与之绝无相识!”
“那许当家的走镖生涯中可曾与兴、华二都的官府有过过节?”
“镖行走的是刀口营生,名头占两成功夫占两成,余下的六成就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赏脸了。”许全雄道,“所谓和气生财,许某走镖二十年余年来兢兢业业,从不轻易开罪人,手下镖头镖师也多是师门中人,秉师训极少惹事生非。公子只要去到兴都随便问问,就知许全雄所言非假!”
“听令嫒说,有人找许当家押送赈灾物资,这本是官差干的活,为何要找镖局来接?”
“公子有所不知,兴都到华都中间还隔有遥都和平都。”许全雄解释,“这两都地形狭长,多高山峻岭,地势颇为险峻,要过这两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且山中有人落草,只要打着官家旗号的,劫得到便劫,劫不到也要闹得人仰马翻。那些普通的镖反倒没有大事,给些买路财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