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释放犯怎么啦?李洪涛死刑犯还能成科学家呢!”
“是吗?就算他成你救星,怎么又成我福星的?”
夏建君把夏光煜对整个后山整改方案给关新玥讲了一遍。
“他刚才给我上了一课,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困扰我们上港镇政府多年的后山安全管理问题,让他轻松化解,不是我救星吗?我建议你和他聊一聊,他能让山上杜绝使用土炸药,这算不算你的福星?”
“这小子还有这能耐,我小瞧他了?我有点不相信!”说完,关新玥突然问夏建君:“姑,我刚才一进你办公室门,差一点认错人。”
“认错谁?”
“你不觉得夏光煜太像我爸了,之前我就有这感觉,现在他瘦了一些,就更像了。”
夏建君听了像没听到,低头边整办公室上文件,边轻描淡写道:“也能,像的人多了。”
“他不是简单的像,是太像了。”
“一面还剑拔弩张,一面就想认兄妹啦?”
“姑——我是说实话。”
“好好好,像,他像,行了吧?”夏建君打着哈哈道。
“不和你说了。”关新玥气得一跺脚出了夏建君办公室,出去才想起事还没和表姑谈,她又折回头。
“怎么?是不是让我把夏光煜找回来的?”夏建君调侃道。
“我找你有事,让闲谈给冲忘了。”
“什么事?”
“山上夏光荣向我融资,给4分息,我能不能借给他?”
“不能,你有钱,可以借给夏光煜,他正需要钱。”
“为什么?人家夏光荣好歹有那么大摊子,他有什么?画得饼再好,能充饥吗?投资还是眼见为实!”
“你不投给夏光煜我也不反对,毕竟任何投资都有风险,但绝对不能投资给夏光荣。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就实。”
“为什么?人家朱亚已经投二十万给他了,月月拿利息八千,看得我眼馋。”
“没有为什么?你听我的没错。你才来上港几年?朱亚是谁?不是原来你们派出所副所长吗?他不是调县局去了!”
“是的,就是他。”
“新玥,他愿意借是他的事,你征求我意见,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我倒是建议有机会你和光煜聊聊,你别端着你科班出身的正式干警架子,他身上有一般人所没有的优点,尤其这两年牢坐的,像脱胎换骨似的,对矿山从开采到管理,都有独到见解,让我不得不服。你想赚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上港你只有投资给光煜,也只有他,我敢给你担保!”
“姑,有你说得那样玄乎?你是不是偏心眼?让他洗脑了?”
“光说不赢,光看不赢,过了这村没这店!你不接触,怎么知道他根本道行深浅呢?”夏建君像老顽童似的,学着街头玩牌混混语调说道。(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街头会有混混玩三张扑克牌骗钱的,他们怂恿围观者下注时,嘴里会念叨:光看不赢,光站不赢,怕女人钱不带,孬种钱不赌,你眼快我手快,押到得到,快来押哦!)
“你别说,你今天像巫师,我让你忽悠得真有点动心了!可我和他不熟,怎么了解?”
“这个好解决,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倒真想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有你这句话就好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