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夏建君家,就直奔夏光荣家。
夏光荣一家人自从夏光荣被抓走,跟无头苍蝇似的,团团转。
他家没了夏光荣主心骨,别的人,最远就到过县城的,他老婆到县城,只能原路去原路返回,不然就找不到回家的路。扬州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他们急也只是在家干着急。
因为他们知道夏光荣与夏光煜平时就不对付,所以压根也没想过去找他。
见夏光煜主动上门,一家人一时不知所措。
让坐后,夏光荣老父亲对夏光煜道,“大侄子,你哥被带走,你门路广,能不能帮我家想点办法,花多少钱我们出。”
“大爷,光荣哥钱都投机器上了,能剩多少钱?他要是有钱,还遭这罪?谁想短人家钱?”
“大兄弟,还是你理解我们,石子厂天天也呼呼地打,就是没见到回头钱。”光荣媳妇道。
夏光荣老父亲接着对夏光煜道:“听说不是公安来抓的,是老鲍请公安局的人来偷偷逮走的,听说一天换好几个关他的地方,怕我们去劫人。”
“劫人谈何容易!没有警方参与,凭我们个人,难!又紧挨春节,谁愿意跟你去趟这浑水?”夏光煜分析得入情入理,他们一家人也都点头认同。
“关键是不让吃饭。”夏光荣媳妇担心道。
“大爷,大嫂,你放心,你放心,老鲍目的是要钱,不是要光荣哥命,饿死他得抵罪,老鲍不会这样傻。”光煜的话宽了他一家人的担心。
“大侄子,你说我们怎么办?就这样任着他?”
“我认为你们别瞎跑,把钱都恶葬了,不如就死等,等他们开出条件,尽力凑点钱给人家,需要钱跟我吱应一声,没多有少。”夏光煜以怨报德,让他们一家人感动得不得了。
夏光煜突然灵光一现,想到夏光荣背后金主绝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他又开口道:“大嫂,我估计,光荣哥过了春节,就会平安归来。”
“真的?”
“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
“大侄子,真要是这样,光荣回来一定请你酒。”
“大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侄子,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就不得不把话说清楚。”夏光荣老父亲一脸冰霜道。
夏光荣老父亲突然脸就变了,夏光煜有点莫名其妙,“大爷,什么事?你只管说。”
“光荣还没坐牢了,你家光辉就来讹我们家了!”
“他又干什么了?”
“你到后塘口看看就知道了!”
“大爷,你放心,他多打你一块石头,我都保证他退给你。”说罢,他气冲冲去了光辉的厂里。
好家伙,到了光辉石子厂,多远就见光辉在指挥挖机在剥土。
夏光煜没到面前,就知道七打八,一定又是光辉越界了。
到了跟前,果不其然,光辉指挥的挖掘机在剥夏光荣石塘前开采区的土,“夏光辉,你不想死就立马停下来。”
“哥,这是大好时机,现在把土剥了,把炮眼打上,开年我一炮炸了,等他夏光荣出来,我把石头全加光了!他能拿我怎么办?咬我屌啊!”有点飘的夏光辉,已经不把夏光荣放在眼里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这村没这店了,哥!”
“夏光荣很快就会出来,绝对坐不了牢。”
“你怎么这样肯定?”
“我看了他和老鲍的合作协议,老鲍办不了他坐牢,最多让他受点罪,逼他还钱,别的一点招子也没有。他一贯是讹人人,他回来看到石头被你采了,能善了?退一万步,就是他坐牢了,他背后那些高利贷主能轻饶了你?”
“你别吓唬我,那些人找他夏光荣的晦气,也找不到我!”
“这也是我姑的意思,你知道他高利贷主都是些什么人吗?”夏光煜把夏建君都搬了出来。
“什么人?”
“……”
“啊——!”光辉惊得嘴巴张得滚圆,溜麻麻让挖机退了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