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一条中华烟,递给光煜办公桌上,“大侄子,你说他年后能回来的,今天已经初六了,还没一点音信。”
夏光煜听了他话,心里都在偷着笑,他年前说的,更多是为了宽慰他家的,他家还当真了!
既然人家假戏当真,他就不得不装扮下去。不然让人家觉得被你愚弄不说,还显得自己不地道,让人家以后拿你不当人看。
这时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他拿起电话,当着夏光荣老父亲面,打电话给她姑夏建君询问,“姑,夏光荣身后人就没想招子?”
“年前哪有时间?现在还没上班,你急什么?”
“我只是问一下的!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被关在哪?”
“这我怎么知道?你想打听,有现成内里人不问来问我?”
“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关新玥呗,她能没有同学在扬州公安系统的?”
“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好好好,我打电话找她,挂了!”夏光煜被他姑一提醒,顿时来了精神,立马翻出关新玥的电话号码,给关新玥打了过去。
“新玥,给你拜个晚年!”
“光煜,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拉拉呱?”
“能能能!喂喂!你送给我的玉佩多少钱?太好看了,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戴着呢!”
关新玥随口一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让夏光煜莫名的兴奋激动,顿时心中升出联翩遐想……
她那勾魂浅笑,臆想中他送给她的玉佛在她挺拔的雪峰中摇荡,玉珀潋滟。
不是夏光荣老爸在,他真想去趟卫生间,不得已,他在椅子上夹紧双腿,不动声色地用手压了压不安分的人带疯。
想到新玥已经名花有主,她是把他当真朋友才这样毫无顾忌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喜好的,而自己却生出这么多龌龊,亵渎了她的圣洁。想到这,他内心又自谴起来。幸好是在电话里,要不然,要是面对面被关新玥洞悉,自己不但无地自容,估计从此和她朋友都没得做。
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道:
“没几个钱,玉就要天天戴,你没听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的谚语吗?”
“好了好了,什么事说吧?”关新玥知道夏光煜是无利不起早的货,他不会无缘无故打闲电话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夏光煜也就没在矫情,便开口道:“新玥,扬州市公安局认识人不?”
“什么事?”
夏光煜把夏光荣年前被扬州警方带走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这事我知道,年前田所长,朱亚也都打电话给我,打听这事的。”
“噢!那边什么情况?”
“夏光荣确实被那边一家派出所抓去的,但他们按照规定时间把他放了!”
“放了?放了怎么不见人的?”
“呵呵,那是当地派出所玩的花活,规避风险的,放出来就让老鲍人接走了。”
“噢!我明白了。”夏光煜一边与关新玥通电话,一边脑袋高速旋转。
放下电话,夏光煜缓缓端起杯子,慢慢咂着茶……
夏光荣老爸见他打过电话是这番情景,紧张得透不过气来,他估计光煜一定是打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过了好大一会,夏光煜放下手中茶杯,笑着面对夏光荣老爸道:“大爷,我电话也打了,凡事我不能包你,你要信我的话,你安心回家,该干嘛干嘛,把厂收拾收拾,准备开工,光荣哥正月十五两边应该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二十!”
夏光荣老爸这才把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因为他虽然不完全听到夏光煜的电话内容,但他打了那么长电话,而且又给出了儿子明确回来的时间,他也就放心一大半,于是起身和光煜告辞了。
夏光煜并未起身送他,但他让他把烟拿走,夏光荣老爸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也不会再把烟带走。夏光煜根本没起身,更不可能拿塞给他,光煜认为他给他打听的消息,吃他一两条烟,心安理得。
夏光煜凭什么断定夏光荣十五左右会回来?听老肥下章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