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后,10月8日,秋高气爽,凉风怡人。
恢复健康的关新玥,心情不错,在医院期间,经常听到她妈提起朱亚,说她在上港医院抢救那天,当时,多亏朱亚警车血送的及时,才挽回了她的性命。
于是她特意致电朱亚,表达自己的谢意。
“朱所长,感谢你救命之恩,什么时候来市里一定告诉我,我要好好谢你!”新玥诚恳地道。
“新玥,你客气了,救你的不是我,是光煜主任,没有我送的血,你也有血用。”朱亚并未把这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什么意思?”新玥不解道。
“关市长严行长没告诉你?”
“没听他们说。”新玥还真没听她爸妈提起过光煜。
“在我血送到之前,光煜组织义务输血队已经为你输血了!”
“还有这事?”新玥更迷糊了!
“这能说假话?现场大家都见到的,他自己都带头献的。”
他自己带头献的?他和我血型一样吗?难不成我们真有血缘关系?关新玥心里一“格噔”。
朱亚客气归他客气,新玥还是诚恳地致谢道:“他归他,你归你,对你的救命之恩我一样要谢的。这样,早晚我去一趟上港,到时我好好敬一下老领导。”新玥得知光煜献血给自己的信息,她临时改变了说辞,由原来朱亚来市里她请他,改为她去上港请他。
目的就是她要到上港医院,调查一下当天给她献血人的具体情况记录,看光煜的血型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这一新的信息,重新激起她对光煜身世之谜的好奇心,想顺便求证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关新玥没有和任何人打关照,悄悄地驾车来到了上港。一到上港,直接就去了医院。
她今天来上港是办特别的事,所以特别怕碰到熟人。可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在医院还是碰到了熟人。
正当她进医院大门向里面走的时候,“新玥,你怎么到这的?身体恢复了?来也不打声招呼!”
关新玥一听夏光煜在身后叫她,心一惊,差一点脚都崴了。
她镇定一下,才转过身,“光煜啊!朱所长约我来的,我顺便来医院拿一下孩子的出生档案的。”
“噢!拿到没?”
“没了,不急,你干嘛的?”新玥反客为主道。
“我感冒,拿点药。”光煜提起药晃了晃。
光煜接着道:“那你忙你的,忙好到我那,中午我们一起吃。”光煜对她没有一丝的客套,但比虚伪的客套话听起来让她直想掉眼泪。
因为他没有把自己当客人,而是当至亲至少也是当至朋看待的,所以没有过去繁文缛节的虚假礼仪。这就是话要投机无需指天发誓,平淡就是真,人逢至亲断不会劝酒是一个理。
“这那能,我就是怕你又吵邻活耗(方言:惊动太多人忙的意思)的。今天该我做东,给我好好感谢你们这帮弟兄救命之恩的机会。你的情容岂是一两顿酒席能还得了的?容我慢慢还!”新玥动情道。
“你要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说好了,你等我电话。我先去一下派出所朱亚那,回头就通知你。”新玥说着跟光煜一同走出医院。
“你不是要拿孩子出生档案的吗?”光煜疑问道。
“不拿了,等回去的时候,再走这随手带走就行。”关新玥庆幸,幸亏遇到的是夏光煜,假如是她姑,这谎就圆不过去了。
关新玥到了派出所,朱亚见她像接上级领导似的,又是起身迎接,又是让坐,又是沏茶。
没办法,她虽然不是领导,谁让人家有一市长的爹呢!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朱所长,撇开我从这刚走没一年不说,我还是你的兵!怎么?不能来吗?
“能来,应该来,还热烈欢迎你常回家看看!”
“你这样说就对头了!”
朱亚和新玥一大一小热情地开着玩笑。
稍后,新玥步入正题,“领导,中午给个面子,请你喝杯酒,务必赏光!”
“新玥,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真正救你的是光煜主任,我不敢窃这贪天之功为己有!况且我们俩谁跟谁?大小也是在一个派出所干过的!”
“我今天不是单请你一人,还有你说的夏光煜,你们都是我恩人,我不能厚此薄彼,今天我一锅把你们都烩了。”
朱亚听了明白新玥把他们一起请了的意思,可入耳直让他摇头,“明明好事,给你说的怎么这么瘆人!”
“怎么?吓着了?”
“有点。”
“你这派出所所长该不会是吓大的吧?”
“你别说,我还真越干胆越小!”
听了朱亚的话,新玥便想到他在光荣厂投资的事,“所长,你投在光荣厂的资金,现在什么样状况?”
“唉!越套越深,我都霉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新玥想到朱亚对自己有送救命血之情,总不能只开几张请吃吃喝喝空头支票就完事,总得帮人家做件实实在在的事,这样自己也心安。于是她便对朱亚道:“你握有一剂良方为什么就不用?”她决定自己出面,让光煜把他为朱亚准备的一直秘还未宣的锦囊妙计亮出来。
朱亚又一次惊疑地望着新玥!
顿有几分钟,新玥才说:“你忘了吗?为什么不去问问夏光煜呢?”
“他不是帮我一次了嘛!”
“那怎么能算一次?充其量只能算半次,还有半次你为什么不用?”新玥故意卖个关子。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