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光煜把日记本锁在办公桌抽屉里。
老郭虽然开始进军后山吃了光煜一闷亏,但后来人家光煜从未对他耍手段,搞小动作。彼此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老郭随着对光煜的了解,也被他的能量折服,就是他有一号县长撑腰,也不敢在光煜面前托大,因为人家不但得到副市长的支持,连市公安局也通吃。
所以老郭平时见到光煜特别客气。
今天见光煜到来,老远就伸出手,“夏主任,稀客稀客,来来来,快请进!”把光煜他们让进屋,又是递烟,又是倒茶。
“郭老板,你也太客气了!搞得我下次都不好意思来了!”光煜客套道。
“主任,这哪里话?你天天来我都求之不得!”
“听说你家这次炮没放好,我今天特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补救的?”
“谁说的?放得很好,很好!”
“是嘛?那就好!郭老板,他们要胡来,你直接告诉我,让我来熊他们!”光煜指着晨东道。
“没有,没有,兄弟们对我不错。”
“我听说你们厂请一新的管理高手,人呢?”光煜切入主题道。
“你说老胡啊!他在塘底了。他对矿山企业管理是有两把刷子!”老郭正夸老胡,老胡正巧推门而入。
“老胡——”光煜一见是胡又江,连忙站起来,拉着他的手,抱怨道:“你这老东西,来上港居然不来见我,真不够意思!你是不是还记当年技改的事了?”
“没有,没有!”
“没有回来到上港不找我?真是的!我刚到彭湖,当时什么也不懂,是黄队长心眼太多,偷梁换柱的,存心在你和我之间拉仇恨。”光煜解释道。
“我后来也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我刑期也不长,当时还真不想减刑,就是希望能在水泥厂多学点东西。”
“坐牢上瘾,恐怕全国只有你一个!不走寻常路,你注定不是寻常人!”
“又来了,你几斤几两还不都是你教的!”
“你不是谁能教出来的,别说坐牢的,就是大学毕业的,有几个能做出你这成绩的?”
“我是碰巧的!”光煜谦虚道。
原来老胡今年五月份刑满释放,他回来就到了上港后山,得知夏光煜就是曹景云的儿子,他经过推算,确定夏光煜绝对是关启山和曹景云的儿子,于是他打算投奔光煜的,毕竟他对开采爆破业务熟悉,光煜需要他这样的人;更主要的目的,想利用他妈之死,挑拨他和关启山父子的矛盾。
可他上山到老塘一看,见光煜厂正好把老山塘打通,于是他暗中观察,期待他当年预测能得到证实。
他更希望光煜能见到他妈留下的遗物,哪怕找到遗留下的片言只语,只要有一点关联怨恨关启山的,那样夏光煜一定会怀疑她妈的死因,那样关启山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挑起光煜对关启山仇恨的目的就达到了,自己也就报了当年关启山夺走他初恋情人之仇。
为此,他特意匿名发了短信给关启山,目的是打草惊蛇。假如曹景云真是关启山害的,得知老山塘水抽干一定惊慌失措,必将会有所动作,私下会探听老山塘相关信息。要是这样,就证明他心虚。
他心虚,一定会出手掩盖,他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自己只要抓住他的破绽,最后就是扳不倒他,他也脱不了干系!
那几天,他一直密切注视着老山塘,水干了,没见到他期待的物证,淤清光也没发现异常的东西,这完全超乎了他的预判。
一切依旧,平静如常。
当他找不到撬动关启山和夏光煜嫌隙的杠杆时,他留在光煜身边就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找到了田由,凭自己技术,在老郭厂里混口饭吃。
“你们原来熟悉?”老郭惊讶道。
“我们何止熟悉,一桌吃饭吃两年。”老胡道。
“这是真话,我一进彭湖,就跟在老胡身后。”光煜道。
“那今晚我做东,夏主任今晚别走,我上山一年多,也没好好请你吃一顿!”
“郭老板,今晚这顿饭,必须是我请,我得跟老胡接风洗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