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话坏话我也不怪你。”
老赵一听,想起当年关于他妈和关启山、严华三者之间传闻太多,有的说关启山就是玩弄曹景云的;有的说曹景云主动退出的;有的说关启山攀附权贵甩了曹景云;也有说严华强势逼退了曹景云;更有说曹景云和别人好上,怀上别人孩子,关启山才转而娶了严华……总之,说什么都有!
“光煜,不是我不说,实在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我怎么能知道?我听到的都是道听途说,小道消息。”老赵连忙辩解道。
“那你就说小道消息。”
“那不能瞎说,小道消息乱七八糟的。”老赵抬头看了一下光煜,他想起老胡的话,连忙摆手拒绝,因为他看光煜越看越像关启山,所以他不敢再多说了。
“好吧,我不为难你。我最后问你几个小问题,你知道一定告诉我。”
“问吧。”
“1974年6月12日,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老赵努力回想一会,“这我真记不得!二十多年过去,怎么能记得。”
“那1974年8月24日有没有什么特别活动?”
老赵又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无奈道:“不知道!”
“你在想想,那天是七夕节。”光煜提示道。
“我们那时过什么七夕啊!压根就没人提这些节日,在单位随便提,还有可能挨批评。”老赵实话实说道。
“那1974年6月12日到8月24日这两个多月间,我妈和当年关市长、严行长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冲突?”
老赵见光煜问得如此具体,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然不会问得如此详细,“光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老赵问。
“那你别管,你帮我仔细回想回想!”光煜诚恳地道。
老赵极力回想,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你说,你说!”光煜也跟着兴奋。
“我记起来了,那年7月1日,建党日汇报演出,你妈没参加。因为你妈是台柱子,她拒绝演出,是大事,所以我记得清楚。接着的8月1日拥军慰问演出,你妈也没参加。”
“什么原因?”
“听说你妈主动退出,不再参加工宣队演出。具体什么原因我真不清楚!”
“谁能知道?老赵,你也别遮着盖着,我之所以问你,你还不清楚吗?我要不信任你会找你吗?老胡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我问了吗?”光煜动情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知道什么就告诉你的,不知道、没依据的话我也不能瞎说不是?你说得一点不假,老胡鬼得很,他和关启山、严华他们走得近,知道一定比我多,而且他还是你妈事件直接处理人。”
老赵顿了一会,喃喃自语道:“你让我想想,谁能了解你妈当时情况?谁能?”
光煜也未开腔,只是静静等待!
“这事只有关启山知道,还有严华也能了解一些。”其实,老赵还想说光煜他爸,也该知道他妈一些当年的事情,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还用你说!”光煜不满意地一扭头道。
老赵尴尬道:“别的我真不知道!我和你妈根本不熟悉。”老赵也知道,他说的两人等于没说,因为这两人光煜他根本无法去问。
“春……”光煜想问老赵,“春芳是谁你知不知道?”可话到嘴边又让他咽了下。因为他知道问也白问,老赵连他妈都不熟悉,更不可能知道他妈闺蜜了。
光煜见再也问不出实质的事来,便起身准备告辞。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对老赵叮嘱道:“老赵,俺兄弟,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我今晚和你说的这些,千万别跟别人说,尤其不能在老胡面前提起。我妈已经去世二十几年,我也只是顺便问一下,我不想再惹出什么风波来,搅得四邻不安,这样我妈地下有知,也不得安身。”
“肯定的,你放心!”老赵信誓旦旦道。
光煜辞别老赵,返回镇上矿管办。一路在想,谁能了解他妈在那两个月经历了什么?最了解的肯定是关启山、严华,还有就是他爸,但这几人他都无法当面去问。剩下的只有他妈提到的那个叫春芳了。
正当光煜准备查找春芳这个人时,他爸突然病倒。
端午节过去两个星期,也就是7月7号,他爸在补胎摊子上正忙着,突然晕倒。
有人就打电话给光煜,光煜急忙赶到他爸那里,把他送到上港医院,经过检查,也没查出什么大毛病,医生怀疑天气热,没休息好造成的,简单开瓶吊水挂了挂!
光辉到了,一定要把他爸拉到云湖去检查,“爸,我们现在也不是住不起医院,上港这卫生院怎么能看病,我送你到云湖县医院彻彻底底查查。”
“二子,我没病,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夏正周死活不去。